毛远新同志各类材料

网络上没有的(指没有现成的,需要录入的)毛远新同志的材料都放入这个帖子。

一些专题论述文章(如谈批林批孔,谈儒法斗争)等会单独开一个帖子。

录入自《毛远新在团省委召开的“学习吴献忠座谈会”上的讲话(节录)》,一九七六年十二月

毛远新在团省委召开的“学习吴献忠座谈会”上的讲话(节录)

毛远新

1974.1.0

省委通知,柴春泽的信要当中学教材,我看文章写的很好。前年讲用会,我讲了一个钟头没有他讲的深刻,我不如他,他有实践经验,他马列、毛主席著作学得好,文章也写得好。不从道理上,从语文上讲也不低,我规定为中学课本。黄帅的信也做为小学教材,有的老师害怕,不愿讲。

柴春泽的信,全篇说理,讲道理,不是剑拔弩张,看了之后,不能不佩服。

这些老干部也是走过上山下乡道路的。有人留恋城市不去,不愿上山下乡。我看了你的信(指柴春泽的信)讲理,在前年知识青年批林整风会上,我讲到抗日战争根据地,参军骑马戴花很光荣,要是有人开了小差,当了逃兵,人们就会骂他,逃兵、胆小鬼,可是我讲了半天不顶用,我认为柴春泽的水平比我高,不仅从政治上,从文章的写法上也是一篇好文章,定为中学课程,老师给学生讲,要联系自己的思想,毕业生非上不可。

我们有个设想,将来农村的干部都是记工分千部,(有)困难国家给补助。这样一半工资一半供给制,还是不改国家工资好,这样不脱离群众,群众把他看成是自己人,不然回到队里,人家说你是铁饭碗。×××是桓仁县委副书记,六、七次动员改成工资,他说,你一发工资,在我们大队贫下中农就不认识我了。我想我们的公社、县委书记为什么不可以工分加补助的办法呢?挣工分好,思想感情和贫下中农就一样,对生产队阶级斗争和生产就关心,生产队生产下降,他的收入也下降,和贫下中农感情一致,旱天盼下雨,连雨盼晴天。干部挣国家工资,就不急,旱涝保收。这个方法可以试试,我们想不变,就是工分加补助,了不起就是个供给制嘛。昌图搞了一下,黑山也搞了一下,就是你吴献忠提出来的嘛!全县一百二十多名知识青年当队长。

(对柴春泽同志说)我们有这个想法,你最好在大队当三年大队党支部书记,支部书记了不起,一千七百口人,吃喝拉撒睡,什么都管。现在亩产多少斤?(答:二百斤)你当三年支部书记能不能达纲要?(答:有决心)你当三年大队支部书记就有发言权了就懂得什么是阶级斗争,什么是路线斗争了。

现在,还有的工厂又把管理和奖励放在第一位了。不讲路线了,不讲鞍钢宪法了,还打着落实政策的旗号。我们省有个局的同志到北京去开会,一个副部长讲:现在工交企业就是要一手抓管理,一手抓奖励。那么,路线谁抓呀!我们去开会的同志顶了他,顶的对!

现在我们省提了一些工人和大队党支部书记到局里做负责人,精神面貌就不一样了。他们很敢干,不管你是副部长还是国家计委副主任,你讲的不对嘛,他就敢唱反调。我们看到有些青年这种精神非常高兴。什么叫反潮流?管你是部长、局长,你说的不对嘛,就要顶,象柴春泽那样,管你父亲、儿子,不对就要反嘛!有人看不起青年人,我看青年真有象样的。象柴春泽、张铁生、吴献忠,

还有十二岁的娃娃黄帅年纪都不大,表明文化革命以后青年一代的面貌。

黄帅十二岁就敢向修正主义路线挑战。主席在团的“三大”时讲过周喻的故事。苏轼在《赤壁之战》中说: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说的就是周喻。赤壁之战是周喻指挥的。曹操号称八十三万人马发向江东,孙权选周喻做司令,二十几岁的周喻挂帅,主席说此人是个共青团员。当时的老将陈晋、黄盖都不服气。说不服,孙权把上方宝剑交给了周喻,谁要不服就砍了他的头。支持这个共青团员打了个大胜仗。

主唐说,现在教员看不起学生,讲到反潮流,提到李庆霖的信,张铁生的信,有人议论反对。后来《人民日报》发表了还有人议论。有的说:“他们的话有刺。”主席说:“就是要有刺”。身上要有刺,头上要长角,头上长角干什么?就是要斗嘛!跟修正主义斗,跟资本主义斗,跟错误思想斗。

张铁生一天接到很多信,有支持的,也有骂的。我也接到一些信,有的骂我。说:我知道你就是张铁生的黑后台。你不要以为拣了块黄金,你不过是拣了一块铜渣子。二十年后中国卫星上不了天,张铁生要负贵,你们也要负责任。说我们不要文化,这是扯蛋,我们不是不要文化,我们不要资产阶级的文化,修正主义的文,我们要无产阶级的文化。

我们把沈阳农学院的教授考了一下,有很多人答不出来,主席说,这个办法好。国务院科教组、北京市委于去年十二月三十日把北京十七所院校六百一十三名教授、副教授召集来开座谈会,他们以为中央领导要接见,把笔记本都带来了。到齐后宣布考试,工农兵学员监考,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翻书。当场有人吓的眼一瞪、嘴一张,半天合不上,出了洋相了。考试结果及格的五十三人,剩下的不及格,占百分之九十一点四还多,其中二百零九人交了白卷,一个字也答不出来。选的题是去年北京高等院校招生的试题,是中等中学水平的。有的人当场发感:哎呀,张铁生的信是对的呀,一张考卷怎么能衡量我大学教授的水平呢!我们说一张考卷既反映不了政治水平、实践经验,也反映不了一个人的文化水平。考试是资产阶级教育路线的法宝。他对学生搞突然袭击,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考了他。有的只写了个名,交了白卷扬长而去,以示抗议。有的说,这是谁出的主意,要揪后台。他们不知道是主席让这么作的。有的人确实是专家,有专长,你让他把学过的公式都背下来、不忘掉没道理。大学考试前,我要了一份试题,答了卷,数学、物理、化学三门平均刚及格,按照条件是不能录取我的。但我是大学毕业生,不信我可以拿出大学毕业证书。按照他们的考试法我也不够格了。有人说,毛远新你是大学生不应该忘,说我忘了就是忘本。还有的说,你忘了可以,你是革委会副主任,张铁生不应该忘。兴城县是考试试点,考场把窗户、门关得紧紧的,当时正是夏天。说什么开窗户怕扔纸条。我问了一下考的怎么样,听说有两个人没答卷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主席的直接邮走了,另一张是写在答卷后边给领导的。我立即让人把信拿来看了一下,觉得很好。我们召开了高等院校招生会议,会上给大家念了一下,大家说好,就这么发表了。会上,提出各市地不要再象考张铁生那种办法进行考试。后来,各地想了很多办法,大连干脆不考了,到生产队开调查会,请考生一起座谈思想,生产,也问了一些文化。各市县可以用各种办法考核学生,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但只(有)一条,不准回到修正主义路线。

你们共青团的同志,除了作好知识青年工作外,学校的教育革命也要重视。要从教育革命抓起,搞好上山下乡的教育工作。全省规定,把柴春泽的信和日记摘抄做为中学政治课和语文课来学。学生还要结合自己的思想,谈感想。

在军委会上,主席讲了看不起儿童团的问题,讲了要头上长角,身上长刺,主席又讲中国如果出修正主义大家要注意。我理解这是有所指的。主席很早就讲了,我们没有注意,后来出了彭真,我们理解了一点,文化大革命出了刘少奇,好象修正主义就是刘少奇,九大以后还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出了陈伯达,实际是林彪,又不理解了。主席在给江青同志一封信中就说:阶级敌人非跳出来不可。主席在视察南方讲话时又指出:象刘少奇、林彪这样的人在党内他们非跳出来不可,将来还要出二十次,三十次,你们信不信。主席讲中国出修正主义,大家要注意,这是主席又一次给我们打招呼,不是十次路线斗争胜利了,就完了,没有那么回事。要从历史规律的必然性来认识,至于那一天,是张三还是李四,是温都尔汗还是另外的地方,那是有偶然性的。但一定要出,是必然性,青年同志就是头上要长角,身上长刺,不管是谁,凡是错误的都要敢顶,包括省里的领导,也包括我,不对就要敢顶。主席说,要少吹,多批,提倡这个东西,希望我们做团的工作的同志不辜服毛主席的教导和期望。

学习柴春泽、吴献忠,不单单是青年的问题,他们是同旧的意识形态挑战,同私有观念决裂的。我们机关、厂矿都要学,大家都有这个精神,敢对错误的观点顶,敢于同旧的意识形态挑战,尤其是年青人,有了这个基础,我们的党和国家变颜色的可能性就小些,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滑到修正主义。主席说中国随时都可能改变颜色就是这个意思。反潮流就得担风险,挨骂。张铁生就挨骂,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还说我支持张铁生是林彪只红不专的流毒没肃清。林彪那里是只红不专,我看他是白的。还有人批读书无用,说是林彪搞的,我看才不是林彪搞的呢,林彪让他的儿子读书发扬孔夫子的“韦编三绝”的精神,把“韦编三绝”题在林立果卧室的墙上。林彪给他儿子、女儿题的字都是孔子的东西,怪不怪。元旦社论提出批孔是批林的组成部分,我们理解不理解?共青团应该把这项工作抓起来。有人说批二千年前的孔子,人死了,还有什么用。我们批死人,目的是为了教育活人。林彪吹捧孔子的这个死人是为了夺活人。批孔不单是批二千年前的事,而是和当前现实斗争直接相关的。我们要进行阶级斗争,把社会推向前进,可是有那么些人就拚命进行反对,这和孔子搞复古是一样的。你们都是宣传部的负责人,你们有谁看过《论语》《中庸》,看的人很少,为数不多,青年看孔子的书不多,你们要研究个办法,如何在批林中把批孔搞好。要研究一下报上的批孔文章,你们看过吗?《人民目报》登的批中庸之道的文章,看过吗?(问柴春泽、吴献忠)看不太懂。重看孔子原著不可能,起码把《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发表的文章学学。今天给你们出个题目,你们研究一下,怎么针对青年的现实情况搞好批孔,各地要拿出办法。孔子看不起年青人,最看不起妇女,我们这个会的个人典型,除了柴春泽都是女同志。

前段批孔提出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孔子是维护奴隶制的,为什么历代统治阶级都尊崇他?另一个是孔子在历史潮流中站到了反动的一边,但教育思想还是好的吧!比如,“三人行,必有我师”,“有教无类”,“学而时习之”等。这就象一个大学教授,他反对搞社会主义,但在教学上还有一手两手的,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有的政治上反动,是大夫,会做手术,怎么看?

孔子一样搞霸道,他一上台就把反对他的少正卯杀了,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按孔子的道理讲,你自己不愿意死,也别让别人死,那为啥要杀少正卯呢?他的“王道”是骗人的。

什么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我们是纲举目张。小柴把他倒过来了,子为父纲。

我今天是出个题目,针对青年的文化条件、现实状况,研究怎么批孔?说远了些。总的意思是要联系实际。要针对青年的工作特点研究一下,搞得通俗一些,怎么批得更好。反对“儿童团”的实际,压迫妇女的实际,教育革命的实际都要联系。

你们可以搞搞试验,选一篇文章,拿到中学高年级中讲一下,作篇教材。柴春泽你可以在青年点试一试,盘锦九号大队也可以试试。

有人说柴春泽是“六亲不认”,这话也得批判,和孔子有关,恐怕也是儒家思想,这个问题在群众中影响很大。

有些人认为没给他走后门,找便宜没给他,也是六亲不认。张铁生也是六亲不认。张铁生妈妈拣两穗苞米,他当着大家面,逼着妈妈送回生产队,不也是“六亲不认”么?妹妹拣点豆子,他也非让送回去。妈妈气的给他打掉地下,他又一粒粒拣起来,送回队里去。这不也是六亲不认么?我们这一辈子都不造反,革命还革不革?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逆流,是得罪人、冒风险的。我们这个时代,是新旧交替、进行伟大变革的时期,我们要保护这个革命精神,提倡这个精神。这关系到把革命进行到底,还是半途而废的问题。

共青团批孔大有批头。认真的作些工作。柴春泽,也可以把《红旗》杂志、《人民日报》上批孔文章看一看,提出些问题嘛!最近,《人民日报》登出《无标题音乐没有阶级性吗》这篇文章,无标题音乐好象是没有阶级性,其实,这是鬼话,骗人的。我们有一个干校学员,要他写总结,他不写,说文化大革命都检讨了,还让我检讨?后来,他写了“无题有感”,自以为很高明。说是无题,还是有题。

学黄帅,有的在那镇压,有的围攻毒打,逼得学生喝“敌敌畏”。

对教师一批评就给撒职,有的学生一批评老师,马上把团支部书记撒了,多厉害,如果要开除团籍的话,我还要找你团市委?有的学校鼓动学生互相贴大字报,自己给自己贴大字报,就是不让学生给学校领导、老师贴大字报。《人民日报》都发表了黄帅的信,还不兴学,这也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

录入自《毛远新在省委常委会议上的发言(摘录)》,一九七六年十二月

毛远新在省委常委会议上的发言(摘录)

毛远新

1974.2.9

上层建筑方面的问题,我自己觉得比较清醒,问题是经济战线。去年计划会议传来要吸取庐山会议教训,我们未敢在这些战线尖锐地提出问题,说明路线觉悟低。

七三年一年,直到十大,包括开会期间,越来越觉得不是味道。两个问题未解决,一是对文化大革命看法,二是对老中青三结合。开完十大看杜鹃山,有人就说为何党代表选了女的?有的到代表团里表态,你们批我批错了,是谁搞的鬼。所以十大回来后就想要开个会来解决这个问题。宣传工作会议想要纠正这个偏差,但结合批孔不够,责任在我,未从思想根源上联系到孔孟之道。会议开得好,解决了比较大的问题,但有缺陷,侧重在唯生产力论问题,是认识没有那么高,一号文件解决了比较本质的问题。学元旦献词,中央明确提出批孔是批林的组成部分,才又抓这个问题。

回顾前段,不是那一个部门的责任,省委要负责任。从一开始林彪问题的文件出来,批什么?我们都讲过空头政治,左的干扰等。直到材料之三出来后才感到要研究一下林彪路线是左是右的问题。下半年体会到批极左批到文化大革命,批到我们头上来了,才开了几个讲用会,煞这股风,但风起来了扭就不容易了,直到十大。

斗争不力,有我们自己认识的问题,也有方方面面的风。我们缺乏反潮流精神,未看到中央文件,看到计划会议传回的材料就动摇了。七三年初想纠正这个问题,但扭扭捏捏。这反映了我们常委陷于事务,大事不讨论,若是象宣传工作会议前那样坐下来,早点研究,问题可能认识和解决得更早些,更好些。党办可统计一下七三年常委开了多少次会,都讨论了些什么问题。

现在来看,确实在某些方面有开始住回倒退的问题。省委的工作还可以总结。从自己来说,文化大革命参加了,造反派,对文化大革命的认识,对新生事物的认识,还是鲜明的,其它方面由于经验不够,出些片面性的问题,但方向还是对的,矫枉得过正,但也不能因此原谅自己。如:①提倡自留地集体耕种。我问过农业组,他们说需要如此。当时一个突出矛盾,下乡青年和干部都要自留地,多年来未调整,人口变化,需要重新调整,总面积又不许增加,重分又不便,故同意提倡集体耕种。后来批判这个问题时,我有保留意见,不能硬退。这个问题可以慢慢来,不一定由省委发文件提倡集体耕种,矛盾突出的地方可以发动群众讨论,当时从政策上看有点急,看完八十二号文件成了批判对象。②转鞍山公检法“五群”的做法,有片面性,强调和专门机关结合不够,但那是针对不走群众路线提出的。公安战线主要矛盾是什么?是发动群众过头了,还是旧东西未解决?人保组在铁岭会议上批判说是林彪路线。有片面性,但不是方向问题。③辽报批四辣问题,有片面性。④批转营口拔黄烟的做法。对这些问题,因为自己思想有片面性,缺乏工作经验,政策水平低,在批修正主义路线下,一个倾向掩盖另一个倾向。

把京剧团全部下放到盘锦,有人骂得厉害,我还顶着。

总的说,那一段,还是在文化大革命基础上往前走,个人有某些片面性。从林彪事件后,上面这样那样说,包括在中央开会直接指名批评,自己缺乏反潮流精神不敢顶。鞍钢生产翻番,说是我脑子一热搞的。炼钢有新方法,氧气顶吹,我说有人从上往下吹情性气体,自己觉悟低,不敢顶。陈司令转达给我后,我两天未睡着觉。我们有些话说得不大准,缺乏调查研究,从追加投资,人家翻了。但立足点是鞍钢的路线分析。个人主席思想学的不好,执行主席路线不坚定,挨了批评后就想,不能埋怨鞍钢,还是我去表态。人家的意思是说我们搞左了,吹牛放炮,特别是挖苦我们:你们有什么困难,会路线分析!自己觉得抬不起头来,说明执行主席路线有脆弱性。十大后学习反潮流精神,十大时与上海同志谈了谈,也开了开脑筋。

我是旧大学毕业的,没有工农、基层工作的实践经验,觉得得慎重一点,缺乏陈永贵同志那样的精神和鲜明的立场。也有些问题有保留意见。在中央会议上提出条条专政,(人家)又说你们搞协作区,明年一月挂牌子!挨了批评有压力,不象文革初期那样有造反精神。六九年底去京开会,批评我搞得不对了,我回来正式宣布不管文教系统工作,回头看还是失职。

回头看,批林批孔,总结走过这一段,最根本的问题是要不要继续前进的问题。一想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搞生产了,倒退就出来了,守旧摊摊了。七二、七三年这一段路线出偏差,我要负责任,给历史倒退让了步。

脑子比较清醒还是十大,但是抓晚了。有些问题早有感觉,但中庸之道多些,斗争性差些,心想人家说了自己,就老实点吧,还是少惹是非。需要深入批林批孔解决我们省委执行路线上的问题,不能不斗,不斗则退,不斗则垮,不斗则修。

没想到,我们共产党如不再斗了,也有转到对立面的可能。不发动文化大革命,再过几年我们共产党也要转化。

革命到这里为止,剩下就是守旧摊摊了,这就等于孔子维护奴隶制,苏修就是如此。我们党有没有变修的可能?完全有可能。所以才发动文化大革命,号召我们学习马列主义,提高警惕性。

主席讲继续革命,还有二十次、三十次路线斗争,“这我是有言在先,将来出了修正主义,你们不要说我没有说。”现在越来越觉得批林批孔,打破束缚人们思想的枷锁,意义非常深远,不只是解决当前的回潮问题,稍一放松就会转到对立面去。

从省委分工后,在我分工的几个组,都感觉有这个问题,有的问题惊人,人保组问题至今未全解决,宣传组发动一下有个好的开始。

当前,省委领导同志对批林批孔的认识要提高一步,江青同志直接统到连队,说明深入有阻力。不能一般地议论一下,不看清楚伟大意义不能领导好这次运动,会丧失领导权的。

批孔,首先省委要作自我批评。去年五月中央工作会议,主席就说《十批判书》是错误的,回来后未抓紧。听了杨荣国报告,组织学习了他的文章,但未提到批林整风高度,对批林批孔关系未搞清,已经被动了,主要责任在我,晚了,已经落后了。

也有好的一面,去年宣传工作会议实际是针锋相对地提了这方面的问题,从上到下有一定思想准备。当前形势下,常委要抓紧抓好这个工作,在此基础上,革命前进一步,生产也会有新的面貌。

七二年走了一段弯路,省委是欠账的,要带头搞好批林批孔,纠正缺点错误,还这一笔账。

录入自《毛远新一九七五年挑拨中央与地方关系的几次谈话(摘录)》,一九七六年十二月

毛远新在沈阳市工交系统部分同志座谈会上的讲话

毛远新

1975.3.6

(当沈阳市电话局有的同志谈到邮电部的意见时)毛远新同志说:我看还得多贴几张大字报才好,不仅在沈阳贴,还要到北京去;不光是邮电部,而且包括我们省局。你把整个的一套刁难的过程写个大字报,贴到邮电部大门口。他说你是后台,你说我是后台,毛远新是后台。上海这一条就厉害。风庆轮的故事我给你讲了吧。交通部派了几个专员,假洋鬼子,到那搞崇洋媚外,在上海被批了一个礼拜,最后回交通部。我说你写个大字报,你不好贴的话,我给你送去。你们把这个过程写清楚,实事求是,一式写三份,给邮电部一份,给国务院报一份。

(当汇报到长春一个厂要木材,不给木材就不给配件,厂里找到交通部。后来木材沒给,配件也给了时)毛远新说:这就是说顶一下还是能够解决。如果各个企业都顶,这个风也就煞住了。如果都想别人不动,我也不顶,这什么时候能够解决?我看还是吴师傅讲的,还是人人、厂厂、上上、下下都这么顶,才能解决,大家都这么顶,他也就没办法了。我们想想办法看,你们哪一个厂子顶顶看,甚至顶到部里,顶到全国好多厂,顶顶看看吗!都可以试试看。一定会遇到困难,遇到矛盾我们就查,不管查到哪里去,上边到部里,下边到某一个采购人员。我们抓这么一个典型。

录入自《毛远新一九七五年挑拨中央与地方关系的几次谈话(摘录)》,一九七六年十二月

毛远新在鞍山的谈话

毛远新

1975.6.22

生产上的问题,我们要认真地组织一下,要实实在在地把基础打好,从长远看这样有利,如果一看生产下来了,革命问题就放松,即使生产暂时抓上去了也不稳固。(××同志插话:冶金部有同志在下边讲什么右倾了,慢腾腾的了。)人家讲可以,我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受干扰。问题从两个方面说,原因主要在市委,不是主要在厂矿;下边有些干部有问题,市委没有进行教育,你要处理他们,下一步就坐在火山上了。真正违法乱纪的,象邵永奎(带头打死一名学生,已捕)那样的,我们要严肃处理。年长日久,思想问题转不过来的,要进行细致的政治思想工作。主席讲解决思想问题雷厉风行是不行的。我们不是慢慢来,要抓紧。有些问题不是简单处理可以见效的,那样会掩盖新的矛盾。在北京开会,人家不是讲慢性病进急诊室解决吗(指国务院领导同志)?我看得一分为二,有部分是对的,不是所有慢性病进急诊室都能解决。有的病看准了,一刀子就可以割掉,这是对的;有的病要短时间见效就象打吗啡一样。

录入自《毛远新一九七五年挑拨中央与地方关系的几次谈话(摘录)》,一九七六年十二月

毛远新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二日听汇报省长远规划时的插话

毛远新

1975.7.12

这几年一个快一个慢,为什么地方企业比中央管的企业发展的快,集体所有制不说了,不交利润。为什么地方企业比中央管的企业快,为什么文化革命以后,前二年比后三年快,就有个路线问题,不解决这些问题,找不到出路。我去北京开会时问过×××、×××,他们有同感。×××说我感受最深了,六八、六九年最快,他说那时
国务院的人不定在哪个工厂、干校里边了呢,都是我们自己搞的。

为什么上海快,我们也是六九、七〇年干起来时真带劲,打破了行业界限,纺织器材厂一把火烧光了,把各厂子带去,哪个厂子分多少,一个月就完了。现在不行了,搞个协作真困难。

什么东西障碍生产力的发展,不是燃料缺乏,根本是路线。我们底子就是一穷二白,也不能象苏修那样到处去抢去。关键是建设社会主义路线对不对头。

七二年在北京开会对这个问题提出过,给国务院、各部放了顿炮,后来总理出了面。上次提出搞东北协作区,先把部里的矛盾解决了,然后再解决三省的。

上海快,是市里一元化,能统起来。我说我们没这个力量,这边走一步碰到冶金部,那边走一步碰到燃化部。如果我们真象上海那样管起来,我看百分之十可以超过。不是给地方占多大便宜,没有个别没有你那个总体,好象我们搞点私人的东西似的。事物总是辩证的,地球围太阳转叫公转,围自己转叫自转,自不是私嘛,如叫太阳围地球转,转的起来嘛,现在一走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条条专政,一个独立王国,分散主义。你不能说人家上海是独立王国吧,也不能说人家搞分散主义。开会前先得研究这个问题。真要涉及这个问题,还得开中央工作会议,七三年开一次也沒解决。

总理说行不行,我说行。上海能搞得了,我们也能作得到,我们学嘛。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我们是一个省。

速度问题,说来说去是一个革命问题,是一个路线问题。我们那时一咬牙就造出来一万米制氧机,第二台就不让造了。杭氧也造出一台,陈绍昆说是我们将“军”将出来的。后来他们打派仗又停了。我们本来可以造第二台,第三台,有了第一台经验,再造容易多了。象这些事耽误了国家建设的大事。一机部把材料都调到杭州去了,结果都烂了。

录入自《毛远新对当前工作的意见(一九七六年四月十九日)》,一九七六年十一月

毛远新对当前工作的意见

毛远新

1976.4.19

关于当前的工作问题,学习主席指示,深入批邓,打击敌人的破坏活动是一致的。当前一个突出特点是敌人用制造、散布反革命谣言,煽动一些人破坏、干扰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于扰学习和批邓深入,妄图分裂中央,制造反革命事件。

北京、南京等地的活动,显然是有预谋的,辽宁难道就在真空中吗?要抓紧借中央决议和处理天安门事件的东风,狠狠打击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特别是追查反革命谣言,教育干部和群众。

北京已展开群众性的大检举、大揭发,有父亲检举儿子、哥哥把弟弟送到派出所等事迹。追查的过程,也是教育过程(包括去年七、八、九月的谣言)。切不可书生气十足。省委通知刚刚下去,对敌斗争刚刚展开,要充分发动群众,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注意掌握政策,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抓一批典型,包括领导机关。这场斗争还没有结束,要有足够警惕,要睁大眼晴,密切注意阶级斗争的动向,他们在天安门前失败了,还会采取新的花样。天安门前的反革命传单除攻击毛主席、党中央外,还特别攻击上海、辽宁和清华、北大。敌人越是骂我们,我们的工作就要做得越好。学习、批邓、打击反革命,工农业生产,人民生活都要做得更好。

追查情况要定期报告,千万抓紧(包括军区,去年传的谣言也相当多)。

录取自《毛远新谈话记录(一九七六年四月二十二日)》,一九七六年十一月

毛远新谈话记录

毛远新

1976.4.22

我们省的批邓,走得稍微早一点。去年邓搞的一套,对辽宁也是有影响的,但是相对的来讲,影响少一点,我们不要低估了这件事情。把我们自己的事情看过了不对,完全是顶着的,对着干的,这话不对,才不是那么回事呢。是人家骂我们难听一点,我们才注意了这个问题。所以,这个右倾翻案,我们没有象有些地方搞得那么凶,不能说对我们没有影响,更不能说都搞清楚了。我们省当前的形势是好的,但也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批邓的深度和广度比别的省应该做得更好一些。学习主席的重要指示,批邓,上海有些工厂批的水平相当高啊。我总有这样的担心,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一翘尾巴就坏了,我们可以想一想,如果不是主席发动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伟大斗争,我们能顶下来?鬼才知道呢!我们自己的水平就那么高?去年感到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利,地震、发大水,加上邓小平搞复辟,在路线上我们受到了邓的影响,在某些方面也不要低估了。

再就是当前的事情。三月底以前是一段,从南京事件到天安门广场事件,都是有联系的。我们要抓住大好形势,利用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的事实,集中力量、集中时间狠狠打击一下反革命。对反革命,对打砸抢者,要坚决镇压。这是毛主席的话。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说穿了就是死人压活人。毛主席每天都在看事态的发展,高瞻远瞩,站的高,看的远,气魄大,坚决地打乱了敌人的部署。天安门广场事件,在前台表演的都是些小喽喽,后台和主要危险在党内。当然事情并没有完,整个运动的时间还长着呢。

对于追查谣言,我有一个感觉,群众普遍发动的不够。不发动群众是不行的,要依靠群众检举揭发,追查谣言的本身也是个教育群众的过程,让广大干部、群众都认识到,直到现在党内资产阶级还在利用谣言挑拨离间,分裂中央的办法,干扰批邓。我觉得有些地方热闹一点,但是人家把浓包挤出来了,我们表面上很光滑,并不是没有问题,要通过这次事件搞清楚,为什么人家传播反革命谣言就信呢?从去年以来的谣言都要追查。去年十月省公安局给我拿来的追查谣言的报告,到现在都查清楚了没有?恐怕也没有查清楚。我们省委要定期把追查的情况向中央报告,涉及高级干部的要专题报告。现在有的省委五天一报。要注意抓典型,抓一个厂子或一个机关。要注意反映各阶层的动态,象民主党派、大学教授等。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以后,北京有很多生动的事例,在展开群众性的大检举大揭发中,有的父亲检举儿子,哥哥把弟弟送到派出所,还有的发现弟弟拿回警察的大沿帽子,也领到公安机关去了。有的红卫兵在坏人闹事当时,盯住了坏家伙,连自行车牌号都记录下来,这次清查一下子就揪出来了。北京的照像馆凡是遇到有冲洗有关天安门广场事件的胶卷,都及时报告,发现了不少问题,有的还把反革命演说的录音也清查出来了。学习主席指示,深入批邓,打击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是一致的,并不矛盾。你不打击一下反革命,他就干扰大方向,批邓就批不起来。批邓批不起来,和大量的谣言是有关系的,谣言在一些人的脑子里还起作用。三省清查是必要的,但更主要的是对反革命谣言要追查,对谣言要进行批判,对群众要进行教育。通过对谣言的追查和批判,回过头来再学习主席的重要指示,就更清楚了,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谣言就是从我们内部传播出去的。过去由于涉及领导干部就不追了,这次重大线索一追到底。转给大军区的线索要一追到底。转给大军区的线索,要催办他们追查的情况,不然一压就是几个月,或者根本不理。

不要把批邓和学习主席指示分割开,天安门广场的事件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能说天安门广场事件和批邓没有关系,是两回事?现在台湾编造了一个总理逝世的问题解答,敌人电台也冒充我们电台进行煽动,我们要注意敌人的动向。

另外,还谈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关于干部安排问题。前几次组织组送来的材料,我看可以。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坚持老中青三结合,要五湖四海,对老同志不要看不起,还要能和一些意见不同的同志一道工作。我们在干部问题上,不能来回摆动。有些地方批林批孔安排一大批新干部,把一些不适合的也拿上来了,邓小平修正主义路线一来,又都不要了。主席的干部路线是很清楚的,关键是我们执行的问题。我们省批林批孔时,对老干部也没有一棍子打死,右倾翻案风刮来时,我们对新干部也没有调走。老同志该照顾的还要照顾,新干部要考验,要锻炼,这和邓的挂职下放是两回事,我们是给新干部这样一个学习和锻炼的机会,而邓小平是整新干部,不只整新干部,老中青不同意他的路线的都整。主席说,我是最老的,为什么不听我的。我们在干部政策上,可不要偏到一边去。特别是涉及人的处理问题,要持慎重态度。有的省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处理人的问题上太多了,大批的干部被刷掉,执行邓的一套,吃了不少苦头。

二、关于处理派性问题。派性还是有的,不能因为邓小平反派性,就不存在什么派性了。鞍山有,本溪有,抚顺有,旅大有,沈阳也有。我们所要解决的派性问题,这和邓小平的反派性是两回事,要作分析。邓小平打着落实政策,反派性的幌子,来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但是我们不能把派性很强的人当成反邓的英雄。

三、关于工农业生产和群众生活的安排问题。我们要把工业搞得更好,一季度财政收入和去年同期比,还是相当不错的,农业要比去年发展的速度更快一些。在发展工农业生产中,我们要承认客观困难,当前燃料、电力、运输这三项比较紧张,我们要克服困难,不要过分强调这些困难,争取把我们的工作搞好。

四、关于长影拍摄三个典型人物的电影问题。对王连生、张九祥、赵生民三个同志我都同意拍,一个同志不可能十全十美,去年宣传时,有的人有不同看法,但在省委决定以后,就应该按照省委统一的意见办。

五、关于宣传报道问题。今年在报纸上对辽宁的消息报道的多,我们不能昏昏然。原来新华分社写的那篇关于省委的文章,我的意思不发了,全国没有发一个省委的报道,唯独发辽宁的值得考虑。吹自己吹的太多了不好。去年新闻单位谁也不去辽宁,今年是蜂蛹而至,现在就看我们自己能不能经得起考验了。我倾向少发点好,对基层单位的可以发。

六、关于作风问题。对兄弟省的态度都要注意。现在到辽宁来的比较多,要谦虚谨慎,多向别人学习。还是毛主席的话,吹得越高,摔得越重。不注意这一条,敌人就要钻空子。现在就有人专门挑拨上海同兄弟省的关系。对别的省的困难,要积极支援,这次天安门广场事件,除了把矛头对准毛主席,还特别攻击辽宁和上海。我们的问题,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不要吹。

另外,捎个口信,请曾政委多抓军区的工作,伯秋政委多抓省委工作。

录入自《毛远新吹捧宋江、美化自己的一段谈话(节录)》,一九七六年十二月

毛远新在鞍山市党员干部会议上的讲话

1975.7.7

毛远新

最近,我还听到一些同志讲:批评吧,反正我们是少数,总得倒霉,人家多数总是有理。这是发牢骚,说点气话。我说问题不在少数多数,问题在路线是不是正确。毛主席讲过,路线正确,没有人没有枪,可以有人有枪;路线不正确,就是人多枪多,最后一样垮台。中央“八·一七”决定下达以后,鞍山的造反派为什么会从少数变成多数了?因为路线正确,方向对头。为什么这几年有些人又感到孤立了,又觉得是少数了呢?这就得分析分析原因。除市委的责任以外,我们每一个同志都应该认真总结一下。如果总是抱着“唯我独左”,“唯我独革”,总想让人家承认“以我为核心”,就不能团结大多数的工人、团结大多数干部,最后你那个山头必然是越来越小。毛土席举过《水浒传》那个白衣秀士王伦的例子。他是先造反的,站在梁山头上,其他想造反的人到他那里去,他谁也不要。怕什么?怕人家抢了他的位置。大家可以看看《水浒传》里边有一回讲“林冲火拼王伦”。其他人要去造反,要去革命,他不要,只有他是革命的,不能团结人,最后还是被林冲火拼掉了,砍了脑袋。后来,晁盖、宋江这些人去了,人家注意团结大多数,包括在敌人营垒里的将领,还要挖过来,所以后来就发展为一百零八将。用现在的说法,就是王伦的路线不对,不是团结五湖四海,而是闹他自己那个小山头、小宗派,最后垮台。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毛主席举了王明、博古、张闻天这些例子。

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六六年八月一日,毛主席给清华大学附中的红卫兵写了一封信,毛主席在信里说:“我们支持你们,我们又要求你们注意争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们。”这是红卫兵刚刚起来的时候,毛主席就点出这个问题。毛主席又说,马克思说,无产阶级不但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全人类。如果不能解放全人类,无产阶级自己就不能最后地得到解放。这个道理也请同志们予以注意。这就是毛主席给我们造反派指出的一条正确路线。毛主席、党中央支持我们造反派,又要求我们注意争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们,而且引了马克思的话,让我们予以注意。我们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就要有这个胸怀,把解放全人类的担子担在自己肩上,不能象王伦那样,就我革命,谁都不许来。我们要有解放全人类的大目标,要讲这个大目标。

毛主席的这段指不是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初期讲的。那时侯,我和×××同志在哈尔滨,我们那里造反派中也发生一场大的争论,就是如何对待“八八团”的问题。“八八团”是哈尔滨的保守派。我们提出来应该做思想工作,应该团结他们,帮助他们认识,是人民內部的问题,要采取说服教育的方法解决。可是当时清华大学蒯大富派来一个什么部长到那里坐阵,说我是右倾机会主义的代表,提出对“八八团”就是要“打、打、打,压、压、压”。我们觉得这个思想不对,不是毛主席的思想。当时我写了一篇文章,其中讲过对待保守派的问题,人家就抓住这篇文章,说我是右倾机会主义的代表,要和我辩论。后来我和中央文革在哈尔滨的记者总结了哈尔滨师范学院正确对待保守派的经验。这个村料毛主席看了,毛主席非常高兴,马上批了,记得还发了中央文件。毛主席非常支持这个思想,就是对保守派怎样做好团结工作。如果我们总抱着只有我是革命的,有“以我为核心”这个思想,就不能团结两个百分之九十五。我希望感觉自己成为少数、感到孤立的同志,真正总结一下经验教训。

录入自《毛远新的两次谈话记录(一九七六年六月二日、五日)》,一九七六年十一月

毛远新的两次谈话

毛远新

1976.6.2、5

一、关于打击反革命和追查政治谣言的问题

公安部的电报收到了吧?施义之、祝家耀向中央汇报说“总理遗言”制造者基本上弄清楚了,至于幕后的还正在清查。“总理遗言”全国发现多少线索啊!追来追去还是追出来了。可见一发动群众,就能破得了。这是一个胜利。现在问题是涉及到浙江省委的领导了,不然总理患病的事,这些人怎么知道呢?我记得是一九七四年召开各大军区司令、政委的会议时,中央对总理患病的事打了个招呼,就是限制在那个范围,没有传达。为什么别人知道?我们沈阳军区有李司令、曾政委、我和王淮湘同志参加。王淮湘来参加是因为批林批孔他下不来合,想把他们的问题解决一下。

追查谣言发现个倾向,就是光追查下边,对高级领导干部就不大敢碰。对一般党员、干部和群众查的很严,对市地委书记和国务院各部司局长以上的干部,谁去查他?政治谣言很多是上边传下去的,有些谣言就是邓小平自已讲的,有些是他周围的人散布的,何苦在群众中搞得那么紧张。有的地方抓住反击右倾翻案风的积极分子传谣问题不放,倒打一耙。谣言有两种:一种是吹捧邓小平的:另一种是传播“中央三首长的讲话”,这一种是以“左”的面目出现,反击右倾翻案风的积极分子往往信以为真。有的地方对追吹捧邓小平的谣言抓得不紧,对追后一类的谣言抓得很紧。有的地方批邓不搞了,学习主席指示受到了影响。这样搞把一般党员、干部和群众弄得很紧张,这样查不是个办法。追查政治谣言取得了很大成绩,公安部也汇报到上述这些问题。所以叫公安部发了个通知。

打击现行反革命要继续抓紧。对现行反革命分子一定要打击。对破坏反击右倾翻案风、攻击毛主席和党中央、继续制造反革命谣言的追查工作不能放松。对政治谣言的追查,注意搞的面不要过大,注意不要搞的群众过于紧张。对听了、传了谣言的党员、干部和群众,接受了教育,提高了觉悟,吸取了经验教训,以后不要再上当就行了。要把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和群众传谣加以区别。

天安门广场事件,反革命分子想大闹没闹起来。四月三日、四月四日毛主席说过:这个好,可以暴露敌人。开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后性质变了,才拿起了棒子,不客气了!毛主席说:士气大振,好!好、好、好!四月七日,主席下了决心,发表了两项决议,发表了天安门广场事件人民日报记者的报道,粉碎了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主席站的高,看的远,从战略上处理问题,我们都没有想到。话又说回来了,事情是不是就完了呢?把纳吉再抬出来,有没有可能呢?有可能,别低恬了。纳吉上来,下去,又上来。有些人寄托在纳吉还重新上来。苏修刚刚举起手来鼓掌,还没等鼓响,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就被粉碎了。日本报道说,苏修是垂头丧气。

二、关于加强学习,深入批邓的问题

要集中精力学好毛主席的指示,深入批邓。

可能六月份国务院要召开个经济工作方面的会议。要求各省主管经济工作的负责同志参加,还要请一些基层单位的负责人参加,这个会还没最后定下来。在这个会上要批条条专政,批洋奴哲学,批不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还有是马钢宪法还是鞍钢宪法的同题。搞清除经济战线上的路线是非。

一九七〇年全国计划会议,马天水、孔庆德在会上先开了炮,对条条专政大反一气,主席很高兴,在七三年的中央工作会议上,对条条专政又放了一炮。去年邓小平又要往回收,搞条条专政。条条专政不适应生产力的发展,破坏生产力的发展。不解决条条专政,发展什么生产力,见鬼去吧!

邓小平那么吹,抬轿子的人也那么说,邓小平“关心四个现代化”,“关心生产”。好象我们就不关心了!分歧的实质不是发展不发展生产,搞不搞现代化。我们认为是生产关系不适应生产力的发展。上层建筑不应经济基础。郑州铁路局的情况,就说明了这个问题。本来郑州铁路局归河南管,邓小平派万里去刮右倾翻案风,大杀大砍,整的铁路不通了。这就叫生产关系破坏了生产力。

邓小乎竟提出来要划几个大煤矿给日本人开,进口设备,用煤还账。邓小平还说这是个大政策。邓确定划给日本人开的煤矿是山东、安徽的煤矿,恐怕就是枣庄那一带。

因为唯生产力论没有批透,邓小平才钻了空子,抛出了“三项指示为纲”。北京好多单位议论柴河铅锌矿顶了“三项指示为纲”他们说,证明路线斗争是可知的。经过这次反击右倾翻案风,将来顶修正主义路线的会更多。

全国供销总社给中央写了个检讨。他们的一个局长到哈尔套和赶社会主义大集唱反调,还造华国锋同志的谣,当时就给他顶了。人民日报上登的哈尔套赶社会主义大集的那篇文章,是文元同志亲自修改的。征求了我的意见,个别地方我修改了一下。

今年三、四月,上边发了一个技措费使用分成比例的文件规定。中央各部提取百分之三十,省提取百分之三十,企业留百分之四十。上海对这个规定就提出了意见。

国家计委管计划的据说有六十来个人,整天忙于事务,不考虑大事情,站得低,看得也低。搞经济工作的不研究生产关系。恐怕咱们那里也是一样。

国务院有的部在涉及到生产关系问题时,往往一说话就错,一办事就出问题。

国务院六月份要召开的经济工作方面的会议上,想发动各省、市攻一下。我们也要做点系统的准备。当然,涉及到中央各部的问题,要注意口径,涉及到部长这些人不一定点名字,但是非要说清楚,不能客气。

通过学习毛主席重要指示,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斗争方向明了,应该敢碰了。党内资产阶级掌权,怎么能行呢!把邓小平的修正主义路线的危害摆一摆,看对生产力究竟是发展了,还是破坏了。

伯秋副政委打电话来说准备分战线召开一些会议,深入批邓,这个意见可以。我们在七四年已经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要准备好,要深进去,不要走过场。各条战线都要集中批判邓小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批邓要联系实际,联系实际和层层揪邓小平是两回事。

我们省工交基建战线要开会,八百多人,要准备好。在这次会议上,要认真学习毛主席的重要指示,批判邓小平的修正主义路线。会议上要做一些专题分析。对条条专政的危害好好摆一摆。要把是条条专政还是发挥两个积极性;是崇洋媚外还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是马钢宪法还是鞍钢宪法这几个问题,展开来摆一摆。

我们工交基建战线这个会议要开好。批邓要抓住阶级斗争熄灭论和唯生产力论这个东西,要批深批透。这个东西批深批透了,必然要促进生产的发展。政治局的同志,看到了《辽宁情况反映》上关于大连鲇鱼湾新港建成的材料,很高兴。

我们省开工交基建战线的会议时,典型要准备好。要用大量的事实说明生产关系的不断革命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也要用事实说明生产关系怎样障碍甚至破坏了生产力的发展。我们并不是不要发展生产力,而是要按照毛主席提出的以阶级斗争为纲,在生产关系上不断革命,才能发展生产力。邓小平却要搞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来发展生产力。我们省里开的工交基建战线会议,能在这个问题上解决点问题,就达到目的了。告诉一下武文同志,对工交基建战线会议上好的典型,要及时反映一下。

最近学习毛主席指示时,政治局把主席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对陈正人同志在洛阳拖拉机厂蹲点报告的批示拿出来重新学习了一下。在这个报告上原来有薄一波的批注,把它删去了,又整理了一下。大家学了确实开窍。毛主席这个批示提的才高呢!其中讲到:“官僚主义者阶级与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是两个尖锐对立的阶级。管理也是社教。如果管理人员不到车间、小组搞三同,拜老师,学一门到几门手艺,那就一辈子会同工人阶级处于尖锐的对立的阶级斗争状态中。最后必然要被工人阶级把他们当作资产阶级打倒。不学会技术,长期当外行,管理也摘不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这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领导人,是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阶级血的资产阶级分子,他们对社会主义革命怎么会认识足呢?这些人是斗争对象,革命对象,社教运动绝对不能依靠他们。我们依靠的只有那些同工人没有仇恨而又有革命精神的干部”。有的在引证主席这个批示时,把最要害的删掉了。只引了管理人员要拜老师,学一门到几门手艺。这次一查原文,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现在从经济机关到企业的领导,差不多还处在主席批示的那么个状况。

批林批孔批得好的,批了七二年回潮的,凡是这么做的,底子就不一样。

批林批孔时,人民日报就搞的好,批了王若水的所谓林彪路线是极“左”路线。人民日报还组织工农兵群众评论人民日报,看那一天那一版那一篇文章发的好,那些发的不好,对人民日报直接进行批评,开门办报。人家敢给党报提意见,这条好。有的工农兵评论小组因事对人民日报的文章拉了一天没评论,还得补上,可认真了。辽宁日报也可以这样做。天安门广场事件时,人民日报记者反映的情况旗帜很鲜明。四月四日人民日报记者就反映说这里边有鬼。发表的人民日报记者对天安门广场事件的综合报道,就是那几天材料的综合,没有大改。发以前毛主席看了,说就发这个,登报。原来是准备发内部文件的。

资产阶级在党内这个问题,工、农、兵、学生、小官拥护的多;大官不太积极,不那么容易接受。

我们要做这个准备,纳吉要上台这次不过是个预演。主席站的高,看的远,一露头就及时给处理了。邓纳吉下一次会不会再上台?很难说啊!从批邓的情况来看,邓纳吉在党内是有市场的,在高级干部中有相当的市场。他上台后要给叛徒、死党翻案。薄一波、杨尚昆的子女都到过邓的家,邓让他们的子女向这些人问好,要他们注意身体。彭真、陆定一、薄一波、杨尚昆等人都等着邓小平。一直到天安门闹事时,杨献珍家里还摆酒席。实际上这些人都在活动。很多人通过自己的子女在外边活动。到邓小平那里,他就接见、转信、问好。可别小看了,他们说干真能干得出来!邓小平一上来,就想把刘少奇的案整个翻过来。邓直接给刘少奇翻案困难;但他可以给刘少奇那一伙翻案。将来就没有人给邓小平翻案?可别以为天安门事件邓小平下台了,就万事大吉了。现在已经感觉出一些味道了。现在公开跳出来的都是一些小人物,大人物不好轻易说话,不说话不等于没有话。将来就没有人推出邓小平来,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并不是没有这个危险。一些民主人士、教授、右派就说,天安门这伙人真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的说,你纪念周总理不越轨不就完了,一越轨不就让人家抓住尾巴了。去年有人造舆论,造谣很凶。借悼念周总理的幌子,煸动一些人。这个事不光北京有,南京有,其它一些地方也有。恐怕不是自发的,事先一定有串连。利用人们能接受的一些旗号,这次就是打着悼念周总理的旗号。如果将来敌人再换一个手法,是不是还有人受骗哪?这是一条经验教训。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完。现在形势对资产阶级不利,资产阶级正在重新调整队伍,到一定的时候,他们会重整旗鼓,还要来的。可以预见,肯定要有反复。我们稍一放松,就有可能又反复回去。文化大革命以来,哪年太太平平的过过,翻来覆去的。去年毛主席提出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邓小平就干扰破坏;主席提出评论《水浒》,他也干扰破坏。因为评论《水浒》就评到他的头上去了。

党内干部接受邓小平那一套的,多是有权的。现在认识到,党外的资产阶级不大可怕,可怕的是党内的资产阶级。和邓小平的事没有完,下一次再有点风吹草动,邓纳吉还有可能上台。邓小平上台就没有听他的?邓小平上台就没有人拥护?会有相当一部分人要鼓掌。我们不要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不可沽名学霸王。

要把毛主席指示学好,要把批邓深下去,这个任务是很艰巨的。现在我们学习的越好,批邓搞的越深,将来他们翻案也越难,修正主义上台也就越难。批林批孔搞的深的地方,右倾翻案风就刮的不那么凶;坚持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好的地方,右倾翻案风也刮的不那么凶。批林批孔搞的深一点的,这次反复就小;批林批孔没搞好的,这次反复就大。所以说我们工作做的好,就不致于出大问题。搞的不好,就很难说啊!这次学习搞的好一点,批判搞的深一点,将来我们就会好一点。这次反击右倾翻案风,批判邓小平,经验教训不少。文化大革命经验教训也不少。问题是怎么使党员、干部的觉悟提高一步,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批邓的基础上,还得有些措施来保证。

我们的理论讨论会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以后,全国都在搞。有的地方比我们搞的还活跃、还好。搞的好的地方,是用理论联系实际说明问题,而且方式也更活跃。沈阳军区最近开了一次理论讨论会,记者反映不错。沈阳军区副司令、副政委和战士一起讨论一个题目,反映很好。过去训人家,现在和战士一块讨论问题,不懂的要听战士的,这是过去没有过的事啊!

三、关于抓革命促生产问题

今年的国民经济计划,可能要做适当的调整,有的地方完成的很不好。全国一至五月比去年同期工业总产值增长百分之七点三,但按国家计划并未完成。

现在全国煤炭超产,但运不出去。河南和辽宁欠产,我们欠产主要是抚顺吧?我们无论如何得把煤炭搞上去。

原油全国超产,也运不出去。

一段时间铁路不通畅,一个郑州、一个兰州,西南也有些铁路不通畅。对全国影响很大。

再加上一些人的精神状态不好。广交会外国人骂我们,说我们不如过去。派李素文到广交会去了一下;把外贸仓库打扫了一下。结果今年的广交会成交额还超过了去年,你说就那么难啊!

要准备扫仓库。清查仓库要让地方查,查的结果报省委,查仓库不能让各部查。外贸库存就有一百二十三亿,浪费很大。外贸可先组织个工人班子去查一查,不要外贸系统自已搞。查出来的东西有多少,开个大单子。这些东西现在质量状况怎么样,压了多少年了,都说清楚。说轻工市场有问题,清查以后有些轻工产品,短时间不能外销的,可以转国内市场销售。现在钢材不足,谁知道钢材压了多少?钢材,今年要进口三、四百万吨;而现在国家库存有一千二百到一千三百万吨。从库存里边拿出二、三百万吨没有问题,但是就拿不出来。华国锋同志说,原因还是条条专政。如果下放给地方就不致于积压那么多。当然罗,进口的是些特殊钢材,库存不一定完全满足需要。各部这个站那个站多得很,下一步,考虑对各部的仓库查它一次,查出来的东西,如果我们紧张,就先用,一方面向上边备个案,无非是他骂你一通,材料已经用了。上海纺织工人查了积压的纺织品,发现有些纺织品发霉了、烂了,罐头变了味,才拿到国内市场上卖,工人气死了。好多不合理的事情,看到都气人啊!

有个技术革新、技术改造问题。我总觉得在这个事上劲头不大。怎么把群众智慧发挥出来,在这方面要多下点功夫。要搞大会战,大搞群众运动,才能搞起来。七四年我们提到工业也要学大寨,在改变生产条件上下功夫,但没有落实。农业不搞农田基本建设不行,工业也有这个问题。东北工业的老底子不改造不行,不改造的话,生产条件就改变不了。有些厂子就是给我多少煤、多少电、多少料,我就干多少活,无所作为,一天天的混。为什么这个事情搞的不好?恐怕还是受了条条专政的限制。条条专政你要敢顶它。当然要首先抓好学习、批邓和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但不在这方面下功夫也不行。我们不要指望着再建多少厂子,现在的厂子没有煤,没有电,还停在那里呢!特别是国防工业,人力、物力闲的厉害,你就可以给他任务,让他去改造厂子。在这个问题上,希望今后沈阳要带个头。现在沈阳不如旅大,要向旅大学习。我们要向上海学习,我们比上海差距更大。

要节约煤、电和原材料。对燃料、电力、材料的消耗,要树立好的标兵,节约的标兵。拿好的标兵来进行对比检查,你要不服,你来做做试试。树起了好的标兵,就要求别的厂子都要按它这样去做。搞这个事不是光通过某个部门去做,而是要搞群众运动。现在人家有的地方组织了“会诊”队伍,对这方面的问题进行检查。搞不起来主要是上边的老爷碍事。市委真正抓起来,大力支持这么高,你看他干不干,你看推动推不动。沈阳市耗煤、耗油、耗电、耗原材料最大的厂子,你就找他厂子,发动群众,你看他能不能节约。他自己搞不了,我市委就发动人给你会战,你看行不行。造成个声势,突破一下子,解决一下子。

要搞综合利用。全国一些先进单位,综合利用撕的好。人家养猪场在猪身上提取了很多药品,猪肠、猪肚等等都用上了,他创造的价值比原来高多少倍。而我们一些厂子有用的东西都扔掉了。人家山东从猪眼睛里边提取了一种非常名贵的眼药水。

还有一个污染问题。沈阳化工厂搞的好,院子、车间都有花,叫人看了心情特别舒畅。污染要和综合利用、减少损失浪费、降低消耗、回收等一块解决。沈阳要争取下半年能搞出点名堂来。我们工业恐怕还是条件好的关系,如果煤、电再少给一点,逼一逼我们,也许会好一点。凡是污染的厂子,都要组织工人来检查,要发挥工会的作用。要造成舆论,抓住那个污染严重的厂子,攻它一下,有困难全市协作。看那几个是污染的厂子,彻底查一下,下决心解决。官僚主义者阶级老爷不管这些事。搞这个事,不发动群众不行,要搞会战。

在生产的组织上也要搞几个大的群众运动;当然也要搞好计划安排。

我们工业发展的速度还是慢,有好多因素,更多的要看自己的因素。经济指标不是不要,过去是靠管、卡、压的办法来完成指标;我们是靠政治工作,发动群众,发挥工人的积极性来完成指标。我们也要把生产搞上去,我们是用鞍钢宪法来摘生产,和邓小平走的是两条路。

去年我们有地震、水灾,右倾翻案风的干抗,产值增长还七点多;今年反击右倾翻案风,一季度才提高四点几,不象话。说有煤、油、电、原材料、运输等客观困难,那一年没有?省里的工交基建战线会议应该研究一下这个问题,有客观的影响,还是多找点主观的原因好。不要等到年底再研究。上半年还有一个月,要抓紧。应该超过去年的速度,把经济工作搞的更好,不只是从产值上打主意,更重要的要从政治上来考虑。我们省潜力很大,不用国家增加什么,就大有可为。

农业今年无论如何不要再向国家要粮食了。反击右倾翻案风可不要把吃返销粮的帽子再戴上。副食、油人家骂我们,副食、油也要比去年搞的更好一些。市场、群众生活都要搞好。

大家讲形势好、形势好,但我们对国家贡献太小,我们应该做的更好。我们省的生产应该超过去年,产值增长应该在百分之八以上,不算高吧!不光产值指标要超过,七项指标都应该搞好,有没有可能啊!得研究些具体措施,在现有条件下把生产搞的更好。

今年鞍山的钢应该超过六百零四万吨。我记得历史上最高水平是六百零四万吨,今年无论如何要搞到六百零五万吨。如果国家调整煤、电,条件不允许,那又是一回事。

我们总的是往前走,主流是好的。问题是当前通过学习、批邓和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斗争,怎么样使各项工作搞得更好一些,争口气。人家说,反击右倾翻案风破坏了生产。说万里不好,可火车通;你好,火车可不通了。事实上是右倾翻案风破坏了生产。主席说:生产关系破坏了生产力,就是指的郑州、兰州铁路不通说的。郑州铁路不通就是刮右倾翻案风的结果。所以群众说,万里不倒,火车不跑。我们省经济建设的速度能否大大提高一步,是政治斗争的需要。敌人造谣污蔑没有啥了不起,我们要把工作做的更好,就是对邓小平的有力批判。看起来是个经济问题,实际上是个政治问题。怎么把政治思想工作做的更好,才能在经济上出成果。

上海六八年只剩下个把月的时间了,工业生产产值比六五年差一个亿。市里提出来发动工人,那怕超过六五年一个亿也好,这样动员,年底超过了七、八个亿。

辽宁要跟条条专政对着干,不容易呀!人家一发电报,一骂就不敢了,得罪不起呀!上海受条条专政影响少一点,他们的工业发展就快。前几天听国家计委的汇报,在南方建玻璃厂,燃料是山西煤矿的一种煤,建起来以后,还得从山西往那运煤。华国锋同志说,湖南玻璃厂用本地的低质煤经过加加工一样造玻璃。煤炭部计算煤的成本不算运费,所以他们认为成本不高,所以问题总是解决不了。最大的障碍是在老爷那里,一类老爷国家,二老爷省,三老爷市,障碍就在这里。

北京各条战线都搞了十年总结,颂扬文化大革命的成就。我们也要搞一下,不光有数字,还要有事例。《辽宁情况反映》可分战线,如工业、农业、财贸、文艺等,反映一下。也可以考虑对十年成就搞个内部宣传教育的东西。

四、关于教育革命的问题

教育革命这个问题,不单是就学校论学校的问题。几十年后党和国家的领导人都出在这里边,不要觉得教育是个小事情。看看苏修的勃列日涅夫、柯西金,都是斯大林时代培养出来的学生,花那么多的钱培养成为修正主义的头目。广义的讲,下乡知识青年、学生到工厂做徒工、社会教育都是教育。教育革命刚刚开始,而且是很脆弱的,一有风吹草动,就翻回去。去年刮右倾翻案风污蔑顶了一下,如果刮他三年四年呢?能不能顶住哇?苏联历史上有两次教育大辩论。列宁在世时有一场大争论,当时列宁格勒一派,莫斯科一派。争论的结果,列宁格勒派失败了,莫斯科派胜利了。当时他们的争论,也是说教育不正规,教育要消亡了,和我们现在的争论差不多。当时列宁也是想搞教育革命。第二次大辩论,是一九二九年或三〇年。斯大林提出教育主要是攻克科学堡垒。可以说是对列宁在世时的教育革命的反攻倒算,结果列宁格勒派又上来了。联系到我们的教育革命,在主席领导下,步子大,成绩大。但有没有可能和苏联一样,出现那样的反攻倒算?苏联一反攻倒算,勃列日涅夫、柯西金这样的大学生都出来了。教育革命现在看还很可怜。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就可能翻回去。极而言之说,宁可少读两本书,也别叫资产阶级熏染下一代。事实上,教育革命后学的知识不必教育革命前学的知识少。学校是传授知识的地方,很多人都如此想。我们批林批孔时提出学校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一些人接受不了。有人说学校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公安局干啥?包括一些工农兵学员也接受不了。教育革命不单单是学生的问题,涉及到社会问题。邓小平抓教育是为他的政治路线服务的。

教育问题,辽宁很突出,比上海还突出。表扬的多,骂的也多。经反击右倾翻案风,骂的现在堵回去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觉得自己了不起,差的远。教育革命要真正深下去不容易,不要采取简单的行政命令的办法,一些问题并不是发个通知就能解决问题的。要把政治思想工作做好,别叫行政工作走在政治思想工作前头。教育革命的任务重得很,我们的工作要深入到学校里边去,要进行调查研究,总结经验。原则可以笼统说一说,但具体做到就不那么简单。反击右倾翻案风是先从教育战线开始的,主席提出教育革命大辩论。邓小平现在下了台是不是就完了?邓小平下台给教育革命造成了有利条件,但工作搞的不好,教育革命一样翻回去。我们少在外边吹一点,多做点实际工作。吹的越高,摔的越重。我们一些同志,很得意的时候,下一步可能就是很不得意。骄傲就摔筋斗。我们要在工作上下点功夫,不仅党内要做,党外要做,群众也要做。要使教育革命这个大辩论深入下去,破字当头,立在其中,破什么?立什么?要抓典型,要抓经验,要抓政治思想工作。象社来社去,厂来厂去,哪里来哪里去,这样的问题,宁肯不下规定,不急于发什么文件,可先推广先进典型经验。文化大革命斗批改,主席就拿出了六厂二校的样板,比拿什么条条强多了。行政命令这种毛病往往是领导上犯的,因为他有权下命令;大学的负责人就无权下这种命令。我们省教育局有个姓屈的副局长来北京讲了“三来三去”的经验,讲来讲去还是那么几句话。我看不如抓个大学,把矛盾解决了,事情做到了,请人家去看。我看教育局屈副局长那个发言,还是过去我们议论的那几条,反来复去就讲那么几句空话,搞了一年还是那么几句。而且要人家教育部下命令,要全国这样做,我主张抓典型,搞得更深入一些,不要急于搞什么行政命令。你社来社去朝农做了,铁岭农学院还没通呢!一些问题我们可以提出,可向那个方向努力,但不一定下命令做规定。你的命令、规定大方向对,但命令、规定管多大用?在这方面不要急,要推广样板,推广典型经验。侧如,去年我们推广沈阳令闻粮站、第五医院的经验,推广的如何呀?为新生事物大喊大叫可以,但下个文件规定行得通行不通啊?我们的工作要做得实一些。舆论要大喊大叫,但工作要跟上。我担心,全国吹我们,我们脑子发热,我这个担心也可能是多余。一些好事不是发一个文件就能解决得了的。去年我们在鞍山,让他们推广令闻粮站的经验,要解决一些缺粮户的问题,不知现在推广的怎么样了?方向性的新生事物有的地方做了,名声很大,抓而不紧,作用和效果有多大,很难说呀!我们为新生事物大喊大叫,带头喊带头叫,如张铁生、朝阳农学院等。如果做不到;推不广,是白喊白叫。这要找找是什么原因。包括工业战线上一些新生事物在内,我觉得吹的和做的有差距,将来不要人家攻自己就垮台,何况人家还攻呢!“三来三去”在一个学校做到了,比去教育部介绍好。看到省教育局屈副局长的讲话,还是去年那些话,拿不出样板来。在这方面我们工作要做得实在一些。“三来三去”做的过程中允许有“漏洞”。人家说分大学生还得按国家需要统一分配,咱们的发言中就说按需要分配就是个“漏洞”。我们发言堵得严严的,不允许人家有“漏洞”,我们也没有都做到啊!现在一部分大学生按国家需要统一分配,不是后门,而是大门,要经过很多工作才能逐步的关上这个门。社会主义文化课怎么上好啊?开门办学怎么办好啊?一开门就放了羊,不少问题没有解决好。教师队伍的改造怎么搞?有一大堆课题。上文化大革命课是个具体内容,这是应该的。沈阳军区有个材料,在部队中进行文化大革命的教育,这也是应该的。

这次学习毛主席指示,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国家是个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我们的国家还没有跳出资产阶级的框子。你那个教育也不过是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教育,你多少什么可吹的。

天安门广场的那些材料,乌七八糟,我都看了一下。其中就有骂辽宁的,说“追根寻源,海辽两家,清华不清民心清,北大不大中华大”。他们骂上海、辽宁,骂北大、清华。上海名声“不好”,其次是辽宁“不好”。敌人这么骂我们总是有我们的长处,但也要看到这场斗争的尖锐复杂。有人造谣,说反击右倾翻案风主席不知道,“追根寻源,海辽两家”。敌人骂我们,不胜光荣之至。也要看到我们辽宁的责任重大,我们的工作要对毛主席、党中央负责,对省委负责,对人民负责。我们工作的好坏,涉及到这场政治斗争。我们的工作做不好,就帮了邓小平的忙,给人家一借口。我们工作中的缺点错误不少,已经牵扯到这样一个问题了。我们要把工作做得更好,包括革命、生产、社会主义建设怎么搞得更好。人家的骂我们,我们有点惭愧。我们的工作并没有做的那么好,够不上人家骂的那么惨。人家没有写出来的东西就更多了,议论的一些东西什么都有了。

省委的担子是很重的。我们在全国来说,形势相对的好一些。但我们的问题一大堆,生产也包括在内,一些状况不能令人满意。有的省右倾翻案风刮的厉害,问题多一些。我们省总的形势是好的。怎么把革命、生产搞的更好一些,怎么跟上这场斗争的需要,做出更大的贡献来。

才去年十一月、十二月以来,中央报刊表扬辽宁的特别多,去年辽宁是啥也不是,到处挨骂。现在说我们好话的多了。实际我们的工作不是那样子,差距不小。省委的同志头脑要清醒些,怎么把反击右倾翻案风,生产任务,社会主义建设搞得更好些,给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国务院各部召集省里去介绍经验,话不要说的那么死。我们做了百分之百,讲百分之七十就可以啦;可不要做了百分之七十讲百分之百,新生事物有个发展过程,完善过程。

去辽宁看东西的多,吹的也高。我们头脑得清醒。吹辽宁学习毛主席指示的稿子我给拖黄了,吹省委的,全国还没有呢!报道基层的还可以,辽宁名符实不符。我们主观能动性是否够啊?有些问题并不是马上做到的,要看效果。

今年日子好过了,我倒有些担心了,外边压力不小,内部矛盾就上来了,加上骄傲情绪,就要出问题。毛主席说社会主义革命还差远了。我们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我好长时间不直接接触咱们省的工作了,不大了解情况,提出处理意见难些。家里能定的问题就家里定。

毛远新在市地委书记会议召集人会上的讲话记录

1975.12.2

毛远新

这次找各市地领导同志,主要目的还是打招呼,有个思想准备,同时,也争取能澄清一下糊涂思想。讲几点意见供大家参考,错误地方请省委其他领导同志批评纠正。

一、社会主义社会到底有没有阶级斗争

过去刘少奇搞“阶级斗争熄灭论”,后来林彪又是这套。实际上熄灭了吗?刘少奇自己本人就没有熄灭,他要保护他那一批死党、叛徒,要在中国复辟资本主义,哪里不是阶级斗争,不过就是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向无产阶级斗争罢了。所以,刘少奇宣扬“阶级斗争熄灭论”,实际上他自已就没有熄灭。欺负我们一些同志马列主义水平低,唬住以后,他好搞资本主义。林彪搞政变,想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熄灭了吗?主席对这个问题早就讲过,从七届二中全会说起,一直到今年十一月份,阶级斗争、路线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中间曲曲折折,几个反复。我印象深的有这么几次:合作化,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生产资料改造完成以后,八大,刘少奇提出“先进社会制度和落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当然的被主席顶了。八大二次会议上,主席正式提出来,还是讲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五七年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报告,主席也讲了,国内基本矛盾是什么?还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矛盾,这是基本矛盾。五七年反右派,打击了资产阶级,五八年才出现了大跃进。六一、六二、六三年自然灾害,加上苏修破坏,刘少奇干什么了?搞破坏,包产到户,工业上“关停并转”,把我们形势看的一团漆黑,七千人大会就是这个思想。八届十中全会,主席又提出阶级和
阶级矛盾,主席又提出形势,说形势好转。到了文化大革命,到底干什么的,主席说是国共两党斗争,摧毁了刘少奇资产阶级司令部,林彪又提出“唯生产力论”。九大,毛主席亲自主持起草了政治报告,叫林彪签字都不签,还念错了。“九一三”以后,听说林立果小舰队还搞了个报告,其中一部分就是林立果后来那个讲用报告。九大以后,阶级斗争熄灭了吗?再过一年,七一年“九一三”搞武装政变,在毛主席领导下,我们又粉碎了林彪这个资产阶级司令部。“九一三”以后批林整风,七二年出现反复,有人借大批林彪极“左”为名,实际上是否定文化大革命,实际上也是否定阶级斗争的。后来主席把王若水信批了,什么林魑路线极“左”,右的不能再右。七三年“元旦”社论明确提出了林彪路线的极右实质。七三年宣传工作会议上讲过这个事情,肯定了文化大革命,肯定九大路线,肯定了社会主义社会主要矛盾。七二年中央工作会议上总理讲话提到这个问题,胡乔木在检讨里提到刘少奇把“唯生产力论”塞到八大,他说,这个问题一直到九大才得到了解决,主席说,不对,这个问题九大也没有解决。当时林彪还没出来。

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是什么?“唯生产力论”实质是什么?不承认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还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而认为现在主要是搞生产。生产力要不要发展?我们讲社会主义革命,还有社会主义建设了,要发展生产,不是说,一抓生产就是“唯生产力论”。毛主席说,抓革命,促生产,我没听说过,抓生产,促革命。七四年主席领导批林批孔,干什么?也是抓阶级斗争。批判林彪路线当然是阶级斗争,批孔老二也是在抓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也就是说,十大以后,阶级斗争并不是熄灭了,主席还是在领导我们抓基本路线这个纲。七五年一开始,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开门见山提出来,列宁为什么说要对资产阶级专政,要搞清楚,而且要全国人民都知道。主席也讲了安定团结,中发[74]26号文件提出来了,安定团结,是不是就不要阶级斗争了。这次主席明确讲,安定团结,不是不要阶级斗争。安定团结,克服派性,落实政策应该抓,这也是文化大革命遗留下来的一个重要问题没解决好。拿辽宁来说,虽然没打起来,但是这个问题实际也没有解决完。都应该抓,这是大局。什么是纲呢?主席讲,还是阶级斗争,这在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中,确实是对马列主义的重大发展。主席讲,和旧社会差不多,又讲到,我们亲手建立一个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后来跟外宾谈话时谈了,这次在北京又讲了,而且提到斯大林在这个问题上犯了大错误,说社会主义社会没有阶级斗争,列宁则不然。苏联复辟资本主义,最大要害,教训是不承认社会主义社会有阶级斗争,斯大林在这个问题上犯了大错误,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坚持列宁的正确路线。主席一贯思想,还是阶级斗争、路线斗争是纲,在党内必然会出现代表两个不同阶级利益的路线。主席说,党内出现十次路线斗争,今后还会出现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你们不信,反正我信。今年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三项指示为纲。这就唬人了。三项指示都是主席讲的,很重要。我倒很同意胡明同志的提法,这样提法就是冲淡了以阶级斗争为纲,逐渐就要否定了,最后落实到哪呢?要把生产搞上去。国务院部门开那么多会议,我们也希望引导我们到底怎样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我看不多,不是讲克服派性,就是讲生产。当然了,前边也讲基本路线,实际上落到具体的主要的都是别的那些问题。这样势必要模糊、冲淡阶级斗争这个纲,最后发下去,导致取消这个纲。正是在这样情况下,主席提出来评《水浒》批投降派。宋江是多少年前的人,为什么主席提评《水浒》,这也是在意识形态领域里抓阶级斗争,提醒我们全党。我看这段历史大家都可以回顾,怎么走过来的,一直到这次主席批了刘冰两封信,还是抓阶级斗争,而主席一针见血地提出,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

刘冰这个事情不是孤立的,它反映了当前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是一股右倾翻案风。党的九大、十大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都作了总结,但是有的人总是不满意,有的总是要算帐,有的要翻案。主席抓了清华这场大辩论,是不是阶级斗争,什么是纲,不仅主席讲了这个纲,而且亲自带领我们抓这个纲。现在是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一九七六年纲是什么,七七年纲是什么,八〇年,到二十世纪末纲是什么?我看到二十世纪末,也跑不出阶级斗争这个纲。社会主义社会是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脱离不开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这个纲。什么时侯我们党内在这个问题上糊涂了,什么时候就可能出反复。什么时候对这个问题完全扔掉了,象斯大林一样,我们就可能出现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林彪一类如上台很容易的问题。今年以来,觉得好多问题搞糊涂了,压力很大。这次到北京有机会全面向主席作了汇报。主席让我看看清华这个事情,脑子又开始清醒一些,能够在这个问题上提高一步,彻底解决也不可能,也可能过两年又糊涂了。咱们这次总要比上次烙印打得深一点好不好。我们可以总结建国以来重大路线斗争,什么时候修正主义路线凶的时候,恐怕都是把这个纲模糊了。而每一次取得重大胜利,都是毛主席率领我们抓了这个纲而取得的。五七年批右派,五八年出现了大跃进、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后这几年,拿辽宁来说,进步幅度很明显,今年农业搞到二百四十亿,不仅自给,还有余,除了解决吃的以外,还能拿出十五个亿,拿出六个亿养猪,还能储备七八个亿。不是文化大革命,辽宁能这么快解决短腿问题?当然,不光是一年的成果。讲这一条目的,包括我自己在内,包括全体同志,我们要对辽宁省负责,我们把这个纲,这个烙印打的深深的好不好,不管风吹雨打,不再迷失方向。

二、要深入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

年初我们抓了,中间赶上地震。地震基本上有点眉目,我们又研究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抓好。实际上左冲右冲,冲一边去了。成绩还是主要的,但是没有抓到底,没有抓紧。伯秋同志从大连回来讲,大连造船厂搞那么多分科研究,二千多骨干,可是革命生产都上去了,提前一个季度完成任务,多增产一条半船。可见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抓住这个纲,没有影响生产吧。有人说,抓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好象把生产丢了。这个问题不解决好,我们不可能深刻的认识社会主义革命,也就不能真正懂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就不可能使我们牢牢记住纲是什么,理论上不搞懂不行。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指示,好多问题我们并没有真正搞懂。比如说,主席说差不多,我们要认真分析,那些方面差不多,怎么办,什么叫没有资本家的资产阶级国家。听起来好象不能接受,共产党掌权,无产阶级国家,闹半天还是资产阶级国家。如果真搞懂了的话,就会懂得为什么主席亲自领导发动文化大革命,也就会真正懂得到底社会主义社会主要矛盾是什么,纲是什么。所以,下一步任务,同志们回去,包括各条战线,包括工农商学兵,包括领导机关,总的来说抓住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引向深入,真正搞明白一些问题。我们带头学,真正感觉到不懂得理论,在纲和路线问题上就糊涂了,就象不吃饭,肚子饿一样。不然为什么今天有些东西模模糊糊接受了,为什么三项指示为纲也接受了。是不是市地同志回去讨论时,整个工作部署,除了大学、中学,各条战线,包括领导机关,第一位还是抓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这次主席要我把列宁关于教育语录印出来,比如说,学校是无产阶级专政工具。有人说学校是专政工具,还要公安局干什么,后来我说,这不是我说的,是列宁同志说的。我们还应该继续编马恩列关于教育论述,这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三十三条后教育部分。这么搞跟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不矛盾。教育方面,列宁有很多精辟的论述。下一步辩论我们要有武器。给大家印的这个村料,就是我给主席的材料。这十七条是我选的,建议中央另外编印马恩列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语录(教育部分),我说不完全,主席说也印出来,我在政治局会议上一条一条念了,语录突出强调阶级斗争,一条一条主席都看了,说先印去。原来有个主席关于论教育革命小册子,是经过主席亲自审阅的,六八年以后主席关于教育革命有一系列指示,都没搜集进去,我建议中央重新编,把它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的一部分。

三、认真总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经验和教训

对文化大革命到底怎么看,成绩、主流是什么,怎么肯定,怎么巩固,怎么发展。缺点、错误,不足的地方是什么,怎么解决,今后吸取什么教训。去年批林批孔时考虑过这个问题。成绩和主流,第一条起码打倒两个资产阶级司令部,多大的胜利。但是怎么估计。如果用主席经常讲的话,三七开的话,“七”是决定事物的性质的,如果讲三七开的话,七个指头是主流吧,三个指头是什么,从这里边总结什么经验教训。过几年再发动第二次文化大革命,怎么避免不再出这三个指头的问题。去年批林批孔已提出这个问题,怎么作对,怎么作可能出什么偏差。这个问题认真总结一下大有好处,对我们加深对文化大革命认识,也对现在处理文化大革命后遗留下来的问题思想比较明白了。比如说,落实政策,克服派性,怎么来看这个问题,总不能说这些都是好事,这也是文化大革命的副产品。如果说三个指头里边有些问题,起码有两条:一个确实有个干部靠边面大了一些。不然为什么现在一直在抓落实政策。有一些并不一定非要靠边,有些是下边执行的问题。落实政策,首先讲干部政策,搞这么多年还没搞完。这不足为怪。在北京听到讲这个问题,主席讲了河南省委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给县委书记以上打招呼,意思要正确对待群众,不要站在群众对立面,不要挑动群众斗群众,有缺点错误检讨。据说,百分之八十的地县委书记没有被打倒。这次主席叫打招呼,我看也是这么来的。老同志不要犯新的错误。东北宋任穷也打招呼,说我们党处在最困难时期,共产党员要起来保卫党。实际上是保东北局,保他自己,结果坑害了一大批干部。这也是一种打招呼。实际上中央几次会议他都参加了,可是他打的是什么招呼,东北三省都受其害。如果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真正按主席思想,给各级干部打招呼,正确对待群众,正确对待自己,群众对自己批判有个正确态度,不要一部分群众保护自己,无非是检讨改正吧,这样态度,恐怕不会被打倒这么多。反过来说,如果你们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压制群众,越压群众劲越大。当然,也有其它干扰。陶铸说什么,除了毛主席、“林副主席”外,都可以怀疑,都可以打。主席不同意这种看法。所以,打招呼和不打招呼,确实不一样。我们总是相信大多数干部还是听毛主席话的,相当一段时间不理解,需要上级党委帮助教育。如果不是帮助教育,反而引到歧途,就害了干部。我们当厂长的,也包括我们自己,镇压了群众,如果象黑龙江燕文清同志那样,群众批斗,随叫随到,抹了花脸游街,回来洗完脸照常上斑,不去拉一伙人保自己,不去镇压群众,该我抓的工作认真负责,比较易取得群众谅解。象这样恐怕不至于靠边面这么大。越是和群众对立,越解放的晚,当然也包括历史审查过程。今后再搞运动,怎样对干部打招呼,避免新的错误,或出现一些间题,也不至于这么大。第二个问题,全面内战,最后发展到势不两立,停了产。这总不是我们发动文化大革命所希望的东西。而一直到现在,有的地方还没有完全解决。六七年主席讲过,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利害冲突。主席最不满意的是说假话,上面握手,下面踢脚,还有虐待俘虏,这个东西也是文化大革命的支流方面东西,是个错误,它的影响一直到现在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全解决好。抚顺没彻底解决完吧,鞍山费很大劲,辽阳更不用说了,沈阳有些地方并不是那么安静,锦州也有。当然了,在一个大的政治运动里边很容易出现问题。主席说,除沙漠外,凡有人群地方,都有左中右,反革命是少数,一部分人认识快一点,一部分人认识差一点,一部分站到另外一边去了。但是,主席历来指出,左派应该帮助中间的,帮助他认识文化大革命,不要保走资派。如果我们党委不去分裂群众,不去搞那些矛盾,群众可以教育。群众分裂,关键还是走资派挑动。鞍山就是王鹤寿挑动的。当然了,罗定枫同志,你们也不是没有错误。沈阳,要不是东北局搞了个“三点意见”,群众联合起来批判宋任穷,也不至于沈阳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不能再当走资派来挑动群众,群众起来提意见,就拉一伙保自己,最后升级搞武斗。这是不是三个指头里的一条。这并不是主席希望的,发动文化大革命的目的并不在这。总结这个教训目的,不是以三个指头来否定七个指头,目的是总结经验数训。社会主义社会今后必然有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也必然有这个问题。同时,也是为了解决好当前的问题。落实政策要抓紧,对一些干部审查批判,没什么问题,安排工作,教育他,帮助他提高路线觉悟,解决好三个正确对待。再一个克服派性,不能简单批评、撤职查办造反派头头,肯定他文化大革命的成绩,也要指出他的错误。我们一些老同志,应当说,群众为什么分裂,是由于我执行反动路线,把你们分裂了,根源在我这,按主席思想,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利害冲突,应该团结起来。不能采取错误态度,现在我上台了,当时两派打仗都是你干的,现在该我来处理了。总结经验,对今后运动有好处,同时对解决当前存在的派性地有好处。我讲的三个指头问题和有些人否定文化大革命是两回事。

当前领导这场运动,可能会出什么问题,希望不犯文化大革命初期我们曾经犯过的错误,这样既达到目的,又不出现什么反复。

四、既要把教育战线这场大辩论搞好,同时,又要解决好一部分,特别是老同志三个正确对待问题,教育党员、教育干部学好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主席亲自领导清华这场大辩论,必然影响全国,要注意到安定团结这个大局,不要干扰。具体来说,思想路线上深刻一些,方法上稳一些,政策上慎重一些。去年这个指导思想是行之有效的。当前,我们还是贯彻这个原则。目前先在学校和部分机关搞,但是主席指出,必然会波及其它方面,目前可不可以这样办:工厂不采取学校大字报辩论的形式,至于人家要贴,也不能说不许贴,还是坚持抓革命,促生产,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同时,还要完成和超额完成国家计划。不要搞串连、战斗队这些名堂。对上级党委有意见可以提,原则上依靠各级党委抓,包括工厂党委,就是群众对党委、厂长有意见,不要压制,真正错了,作自我批评,该抓的工作照样敢管,不要再犯反动路线的错误。我估计除个别地方,工厂多数,拿沈阳来说,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农村县以下,重点还是贯彻农业学大寨会议精神。就是在学校里边,对一些有错误缺点的领导干部,包括吹捧讲话稿或传了讲话稿的,也包括对广大教职员工,一定要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解决思想问题简单不行,不是打倒什么人,只要是人民内部问题,还是按照主席“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允许他改正,并且还要给他们创条件。去年把了这关,省委发了通知,揪斗各级领导干部,包括开除党籍、罢官,必须经过那一级批准,县以上要经过省委批准,不许揪斗,更不许罢官了。要注意安定团结这个大局,当然,加强安定团结,否认阶级斗争也是错误的,进行这场大辩论,不注意大局也不对吧。

想谈的就这么四条。这次打招呼,除了分管文教同志和大专院校同志继续学习外,市地同志回去可以在常委里边进行学习讨论,不往下传达,什么时候传达,什么时候扩大,等省委下一步通知好不好。省直机关,传达到局一级党委常委、大组党的核心小组成员。没有往下传达的任务。

总的来说,我们给你们打个招呼。明天可以回去。

中学不要急,情况也不完全一样,可以先正面总结这几年来教育革命的经验教训,那些对了,还有那些不足的地方。组织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学习毛主席关于教育革命的指示。

教育革命中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开门办学以后,开了门不管了,放了羊,有的地方劳动过多,有的社会主义文化课上的不够劲。我们再强调一次好不好,省地县第一书记不抓教育的现象不能允许。教育是意识形态领域一条重要战线,它不但是教育战线,它是个社会问题。关系到革命事业接班人培养的怎么样。可不能掉以轻心,不是可管可不管。在座同志不用作自我批评,检讨改了就好。

教育局同志提出写大字报要涉及到其它领导同志问题,不要这样做,要做做工作,还是先注意教育战线的是非吧。科学院一些说法可以研究,有些领导讲话,大连化物所有感觉,他们对胡耀邦同志的讲话有不同看法,研究一下,事情不搞清楚,不要随便开会(指省科技会)。

录入自《毛远新在市地委书记会议召集人会上的讲话记录(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日)》,一九七六年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