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保密权(隐私权)剥夺问题及其背后的资产阶级霸权
出处:《新闻》二一年一月上
编者按:这是一篇内部投稿,初步分析了什么是隐私权,以及隐私权的作用。这对于我们推进保密工作将很有帮助,故刊载。
在如今的中国,以[微幕 O$、阿Q O$ ][1] 为代表的私有软件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我们身边,我们仿佛线上聊天离不开它们,打电话离不开它们,新闻获取离不开它们,连购物都离不开它们。有人说,这些软件方便了我们的生活,它们能让我们更好地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并且使用它们并不需要高昂的花费。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如此,可事实呢?无数普通民众因为在私有软件上泄露了大量隐私信息在广告推销和电信诈骗的电话中深陷圈套,家破人亡;无数边疆的少数民族同胞(特别是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等民族的少数民族同胞)仅仅因为转发了某篇微幕 O$ 文章而去集中营“学习”;更有无数左派分子因为忽视阿Q O$ 的危害而人间蒸发;其他来自各种猫三狗四的侵扰和迫害亦触目尽心,恶俗圈、粉圈也大搞人肉搜索,网络霸凌,甚至要“线下快打”。
谴责微幕 O$、阿Q O$ 的着眼于疼讯的互联网霸权;谴责信息泄露的指责商家的不诚信;谴责言论管制的大谈“老大哥”;谴责恶俗系、粉圈的要诉诸法律。一系列谴责,雷声大雨点小,只看见敌人的强大,妄图用道德批判的力量去约束敌人。这些停留于口头谴责的人应当扪心自问,你们自己在其中就可以毫无作为吗?这些问题背后的隐私权忽视以及产生隐私权忽视问题的资产阶级霸权统治,可以不被考虑吗?用户(最广大的是人民)难道在私有软件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吗?仿佛《1984》中描述的赛博朋克世界已然建立?大谈技术决定论的人,必然成为面临危险的鸵鸟,但革命者必须认真分析问题,找到解决之道。
为此,我们不得不探讨私有软件的危害具体表现,分析资本家是如何利用它们来迫害我们的,并分析如今这种隐私权被剥夺的局面还有哪些造成原因,进而找出解决办法。
隐私权到底是什么以及其剥夺问题的产生
什么是隐私权?很多人也许听过,但对其到底意味着什么并不太了解,甚至可能在心里把它当成一个只和害不害羞、好不好意思有关的权利。实际上这种看法是肤浅且极端片面的。
隐私权也可以被称为保密权,是我们可以对某事(往往是我们不愿向他人展示的事情)保密的权利。如果我们不从个人思考起,保密一事无疑是事关重大的:对于任何性质的国家机关(无论剥削阶级的国家还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来说,其国家机密都是不容泄漏的;对于任何性质的军队(无论剥削阶级军队还是人民军队)来说,军事机密也事关重大;对于任何资本家来说,商业机密能影响其公司的经营和管理,必要说甚至能决定其公司的存在还是破产。这是秘密的重要性,同时也是保密权的产生基础。
个人也同样需要保密权:我们的家庭住址关系到我们是否会被歹徒盯上;我们的银行卡帐号和密码,关系到我们的个人财产的安全性;我们的肖像、姓名以及身份证号关系到他人冒用我们的身份信息,从而引起我们的财产以及名誉方面的损害;而网络上的信息,包括且不限于帐号信息、聊天记录以及发布的照片等等,关系到我们是否有可能被政府部门、垄断公司、恶俗分子、黑恶势力以及其他我们不愿意接触到的人所侵扰迫害、打击报复。一句话,隐私权,确切地说,并非只和羞耻心理有关,它和我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息息相关。
纵观历史,不是人人都有保密的权利。原始人谈不上保密权,在原始社会没有人能有私有财产,整个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最大的威胁来自于自然界,个人与其思考天天向其他人隐瞒自己的秘密,还不如专心打猎、采集,为部落谋生路。奴隶社会的奴隶不可能有什么“保密权”,因为他没有私有财产,甚至连他的人身都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除了他内心的一些想法,但这些想法要是和奴隶主统治无关,奴隶主也懒得过问,倘若有关也不免是奴隶们争取自己成为自由民的计划,这些计划如果能演变成大规模的奴隶起义,只能说明奴隶社会就要瓦解了,封建社会即将到来。
在封建社会,小农是有自己的私有财产的,这时私有财产甚至可以基本等同于生产资料,因为社会还不足以诞生社会化大生产,不存在个人掌握绝对量的生产资料的情况。小农的私有财产和其自身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如果自己的财产数量被盗贼知晓,不免碰到打家劫舍;如果被地主、贵族详细了解,剥削压迫不免会因此加重。当时小农为了保密权的实现,往往会用各种手段阻止他人知晓自己的秘密:包括给自己住所、圈舍的门配上坚实可靠的锁,以防他人的技巧、暴力破拆,以及提高自己的保密意识,主动避开他人的套话甚至误导他人。在封建社会小农自身会对自己的财产有着强烈的保密意识,但他不会希望自己的家庭成员有保密意识,因为他也往往将妻儿视为自己的财产。毕竟对他人的保密需要在自己有详细了解甚至全知的基础上。
时代继续发展,进入资本主义时代,个人和个人之间的人身依附大幅下降了,特别是每个无产者都朝着成为独立的个体劳动者的方向发展,不再成为谁的附庸。此时虽然资本家占有社会的生产资料,可工人也不再是没有任何个人财产的奴隶,且更重要的是,资本家不能占有工人的人身,工人的父母也同样不能,他们所有人的一切生活来源都是自己接受雇佣劳动得来的工资收入。此时工人在面对资本家、流氓以及其他可能侵犯到他的个人生命和财产安全的人,依然需要使用保密的手段,行使保密权。这就是为什么如今我们仍然要弘扬保护自己的隐私权,确切地说是保密权的首要原因。
不过资本主义的逐利性决定了即使社会发展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只要侵犯他人的人身权利能得利,那么还是会有人去侵犯他人。回想一下,使用软件时,我们喜欢我们对[细节][2] 一无所知且不受我们控制的那种?还是可以窥见一切细节可以掌握的那种呢?那些运行不受我们控制的,毫无疑问就是私有软件,“老大哥应用”;而能被我们彻底掌控的,就是自由软件, free software 。如果把我们使用软件的逻辑用在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关系那里,你就会发现它们是相似的。人类社会建立在人对物的统治之上,人类的所有劳动成果都和物质世界相关。但问题是,在私有制统治下的社会不仅存在人统治物,也存在人统治人,即剥削阶级统治被剥削阶级。当然剥削阶级统治被剥削阶级,也需要通过物质力量,即所谓“物统治人”。 资产阶级大推私有软件来统治无产阶级就是所谓“物统治人”。前面也说过,保密权要实现必须建立在我们对所有物的细知甚至全知之上,这种我们无法细知、全知,甚至知之不多还能存在于我们身边的东西,有另外一个名字——间谍。资本家派商业间谍来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并非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用于维护阶级斗争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只要他们能。
资产阶级掌握着巨额的生产资料,在帝国主义时代,资本家中的资本家——垄断组织,更是掌握了近乎全社会的生产资料,此时他们也和社会生产日益脱节。资产阶级仅仅凭借大量生产资料就能日益阔绰,是不折不扣的社会寄生虫。与此同时,生产了近乎全部社会财富的劳动阶级却被剥夺了劳动果实,变得日渐贫困。为了生存,劳动阶级不得不反抗剥削压迫,于是剥削阶级发展了国家机器来尽可能镇压被统治阶级的反抗。反民全诈和血洗墙国,这两款出自中帝官僚之手的无耻私有软件,正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镇压被统治阶级的工具(尽管目前这种镇压的主要对象是和他们利益接近的那部分被统治阶级);[M$WIN、iThings][3] 以及前文提到的微幕 O$、阿Q O$ 也不过是互联网垄断资本家的霸权组成;而[小黑书、抖蝇][4] 又变成了他们大搞消费主义文化(本质上是商品拜物教)宣传的重要渠道。私有软件本质上是资产阶级实现其阶级统治的利器。
这种利用私有软件的阶级统治,所造成的一大严重后果就是群众的隐私权剥夺。但这种隐私权剥夺的危害不仅可以直接来源于资产阶级专政,也能由民众中的落后或反动分子直接造成,毕竟他们也常常利用隐私权剥夺这一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达到他们同样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同样也需要讨论。
民众中的隐私权侵犯
民众之间的隐私权侵犯问题在具体情况上存在明显的不同:
在家庭关系,主要是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家庭关系中,很多家长为了达到更“了解”子女的目的,随意侵犯子女的隐私,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同时这种“了解”也只是了解子女可能存在的不安定因素,如“早恋”、某些兴趣爱好以及其他疑似能影响学习成绩的因素,以便掌控和奴役他们的子女。在封建社会,尤其是[身为地主阶级的父母][5] 可以通过剥削和压迫他们的子女来获利,这就是为某些“国学大师”所称道的民族文化“精华”。封建社会自然已经远去了,恢复帝制也已成了笑话。只是在我们的时代,这种子女对父母的人身依附却仍然有不少残余,最典型的体现就是如今的很多混蛋父母可以利用他们对子女抚养费的垄断,让子女臣服于他们。而在残余更浓厚的许多农村地区,父母甚至卖女儿都是他们获取暴利的方式,尽管这个方式叫“收彩礼”。 在广大从事体力劳动者的无产阶级和半无产阶级家庭中,父母往往忙于工作,疏于对子女的了解和关心,此时子女所面对的保密权侵犯往往不会来自于父母,毕竟父母也自顾不暇。这些家庭出身的子女往往被称为“留守儿童”,他们所面临的保密权侵犯更可能来自于商业公司的私有软件以及流氓无产者的敲诈。中国的资产阶级从其萌芽期到真正出现一直被封建地主阶级打压,到了成熟期也是被国外资本主义打压,最后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中才摆脱了被国外势力奴役的境地,最后通过阴谋诡计夺取了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权,这才实现了自己的资本主义。这种资本主义不可能对封建残余有什么大扫清,反倒是夺权之初还重新扶植起了小农来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复辟创造群众基础,于是封建社会中父母把子女当财产的做法和想法也延续至今,其他各种封建残余也死灰复燃。这种保密权侵犯是历史遗留问题与阶级问题的混合,存在各种具体情况,因此应当加以具体的分析判断。
在恶俗圈、粉圈(均读 juàn ,“猪圈”“羊圈”的“圈”那种意思)以及其他阿猫阿狗那里情况则与此不同。比起剥削阶级机国家机器对人民的统治、父母对子女的统治这种比较典型的剥削压迫,网络流氓对普通网民的侵害,更像流氓无产者对劳动群众的侵害。恶俗圈分子“出道”(搞人肉搜索等网络霸凌)“大明星”(网暴对象),可能仅仅是为了“找乐子”(以侵害他们为乐);粉圈分子则打着偶像的旗号四处迫害不满于它们的人,就像狂信徒迫害异教徒那样。如果说恶俗分子的施暴行为可能还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龌龊癖好的话,粉圈团伙的迫害行为却能为资本家实现文娱领域霸权提供帮助,因为他们打压的对象是一切对[“割割”][6] 不敬甚至仅仅不赞美的人,达到了让文娱领域的资本家能以大规模的[“粗制滥造”][7] 取代“精心打磨”攫取暴利的效果,实现了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而对于其他内心龌龊的阿猫阿狗来说,偷窥他人,能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需求,更能为他们采取更加变态的行动做足准备。它们和恶俗圈、粉圈分子相比仅仅是个人作案之于团伙作案罢了。
流氓无产阶级虽然也叫无产阶级,但是流氓才是他们的本质,他们是社会上最反动最腐朽却不占统治地位的分子组成的集合。他们虽然和无产阶级一样没有生产资料,却又和资产阶级一样不事劳动,不事生产。不劳动也没法剥削,他们就只能从事一些不法勾当来获取生活来源。搞这些不法勾当自然需要不择手段,因此,他们很容易作恶太多,心里扭曲,沾染上各种不良习气(包括且不仅限于黄赌毒)。资本家有时也会雇他们去干脏活,目前在世界各国(任何资本主义国家)的警察队伍中流氓无产者都已广泛存在,而在地下帮助资本家干脏活的更是不计其数。尽管网暴团伙成员现实中未必是流氓无产者(事实上多数人反而是小资产者),但他们在网络上的所作所为确实起到了流氓无产阶级的作用。 这种保密权的侵犯是现实世界中资本家雇佣流氓打压工人反抗的延续。
正如前文所说,民间能实现的隐私侵犯也基本上都和私有软件的泛滥息息相关,而资本家也在利用私有软件积极淡化群众本就因历史遗留问题而不强烈的保密意识,以至于很多人已经坚定地认为有“隐私”是可耻的事情。几乎所有私有软件在中国都需要实名注册,他们还诱导用户暴露更多的隐私,例如[网抑云 O$][8] 用虚假的分数骗取用户隐私,支付鸨 O$ 给捆绑身份证信息的用户以蝇头小利,资本家乐于攫取的用户隐私信息。当然,他们的恶行不可能到此为止,用户隐私信息本身也是他们的牟利工具,目前个人信息倒卖已形成庞大的黑色产业链。需要用户出卖自己的隐私信息才能获得软件“服务”的现象的广泛存在,自然而然地削弱了中国人民对隐私权重视,将自己的隐私信息公开在互联网上的人比比皆是(尽管有可能这些用户自己不觉得那是隐私信息)。这种隐私权剥夺,强化了资产阶级的统治,毕竟让无产阶级赤身裸体,就能让来自各方的迫害容易实现。暴力无论是直接来自于资产阶级专政,还是流氓团体,只要能压住无产阶级的反抗,就是“好暴力”(于资产阶级而言)。除此以外,不重视隐私权的态度也是当今的资产阶级反动价值观的一部分(资产阶级对地主阶级思想的“批判继承”),同样能诱惑着无数认识不清和意志不坚定的人走上歧途,堕落为资本家的走狗,人民群众唾弃的对象。
中国人民难道都不知道维护自己的隐私权吗?都不知道自由软件吗?显然不可能。某些受过良好教育的小资产者和部分思想落后的脑力无产者可能会知道这些,但往往知道也不重视。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就是“自由软件不好用,麻烦(其实也基本是资本家有意培养的‘社会惯性’导致的);私有软件功能多、好用;软件用得开心就好,隐私剥夺嘛,不觉得屈辱就不是屈辱,就算哪天‘遭了’也没事,‘活在当下’就够了”。这些落后或反动分子的这种淡漠保密权意识的想法的产生是因为他们和资产阶级的利益息息相关,就像资本家的仆人一样,仆人要是对主子有什么秘密隐瞒,差不多就相当于他们生了二心,这对他们极为不利。只是他们和资本家的关系终究不是仆人和主人的关系,并非不能真正和主子共进退,资本家只是在利用他们的同时,返还少量利益罢了。一旦资本家不再需要他们,他们就会被“无情”抛弃。他们的这种想法反动但是更可笑,残酷的现实注定会给他们上一堂无比生动的课。
解决保密权剥夺问题的根本出路
保密权的问题关系到的是我们每个人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革命所要消灭的首先是生产资料的私有制,而私有财产的情况决定于生产资料的情况,但毫无疑问,眼下不重视保密权,我们不仅无法组建起革命组织,也无法保护我们自身。那么面对保密权剥夺问题,我们该怎么办呢?是继续当鸵鸟继续忍受私有软件屈辱,还是寻求解决出路?毫无疑问只有后者才能解放我们,才能解决问题而非掩盖问题。只是有人些还有疑惑,还在想离开微幕 O$ 和阿Q O$ 生活如何继续,还在想这如今铺天盖地的监控网络如何可怕。
看起来,如今的中帝似乎就是《1984》里的“老大哥”,但那也只是似乎而已。的确,《1984》这种反乌托邦文学一定程度上揭露了资产阶级监控人民的暴行,但是毫无疑问,这种暴行的力量在乔治·奥威尔们的口中夸大了,仿佛施加它的人能像神棍口中的“主”一样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本质上是物质世界,物质力量只能由物质力量来掌握,意志无法直接控制物质。统治阶级永远无法像神明那样全知全能,像神明那样有无限力量统治人间,事实上,宗教思想,特别是一神论宗教思想,本身也是对剥削阶级力量的无限夸大。阶级统治的根基只能是物质力量。
阶级统治的物质力量集中体现为暴力机关:警察、军队、监狱和流氓团体。暴力机关中的每个爪牙一般都接受专门训练,持有比较先进的武器,拥有比较强的镇压能力,看起来比民众好像“能打”。但“能打”归“能打”,爪牙也有肚皮。也需要生存。不给够报酬,爪牙就不会为资产家效劳,甚至还可能反嗜他们,还记得,这几年法国频出“警察支持‘黄背心’”就是因为马克龙政府连警察的工资也克扣。更重要的是,镇压力量所需的一切都来自于工人的劳动,当这种劳动的成果还足以供养他们时,这种体制才有可能运行下去。而在经济不景气的年份,生产过剩带来的社会危机。也同样会令警察等镇压力量利益受损,甚至严重受损。此时,如果加大剥削力度以维持镇压力度,只会带来阶级矛盾和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激化。况且就算镇压力量能充分运作,也无法深入社会的每个缝隙,如今依旧有那么多逃犯逍遥法外就是最好的例证。何况某些措施本身就对不同阶级起不同效果,比如血洗墙国的监控离不开公务员绩效与之挂钩,而微幕的监控,如果离开了用户的陈旧社会关系(家庭、公司等等),那么这种臃肿不堪的软件也将被人民群众抛弃。毕竟,私有软件本质上是资产阶级实现其阶级统治的利器,而非人民群众的利器。
顺便说一句,确实也有信反民全诈鬼话的人,但是他们不也是因为有钱可以被骗才信了反民全诈的鬼话吗?这种人又蠢又坏。但对于只有劳动力可以出卖的工人来说,即使被骗,也不可能被骗走任何东西,工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资产阶级的大规模监视虽然可怕,但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不仅作用不到社会的每个缝隙,而且还受到各种条件的限制,甚至对不同阶级或同阶级不同阶层的人来说,作用力的大小也有很大区别。因此,不要再胡扯什么“互联网之后无革命”,历史事实证明,这种胡扯和社会发展的方向只能背道而驰。科技虽然重要,但历史的主体——人民群众,更重要。为此,我们要丢掉资产阶级专政不可战胜的妄想,拒绝自欺欺人,积极进行阶级斗争,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
不过运动刚开始时,广大人民群众仍然停留在私有软件上,革命者如果只呆在自由软件上,就不能让他们了解自由软件,认识到私有软件的危害,更没法向他们传播革命理论。但是这并不是说,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在私有软件上搞所谓的“革命工作”,就像如今依旧赖在私有软件上不走,日趋腐烂的左圈一般。毕竟妥协一旦开始,就很难不继续妥协下去,莱茵学社、扎姆匪帮等无一不是如此,它们从开始的看似比较革命演变成了如今的日趋反动,这一切都离不开对私有软件的妥协。况且很多马列毛主义者自身也意识到了,资产阶级垄断下的社交媒体本就不是一个适合宣传的地方,革命者不仅无法掌控系统本身,其上充斥着的各色“喷子”,各色“杠精”,团伙作案的恶俗系、粉圈分子的存在更让它变得乌烟瘴气,让每一个参与者都仿佛戾气十足,在这种地方搞宣传大概率只会引来反对你的人和你“对喷”,浪费了大量时间,也达不到群众性鼓动的目的。而组织通过私有即时通讯软件联络,要么等于放弃了进步的机会,沦为滋生合法主义的温床;要么因为“冲塔”过度,而锒铛入狱。私有软件是资产阶级的统治工具,其上的一切判罚标准都由资产阶级决定,寄希望于敌人的疏忽是送死!寄希望于合法化以求安稳是叛变!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我认为可以通过线上和线下两个维度讨论这个问题:
线上方面,要通过各种安全性高的通讯手段来整理并发布和革命有关的一切信息,促进信息的流通性,打破资产阶级的信息封锁。还要通过写文章等形式揭露资本主义的暴行,论证无产阶级革命的必然性,同样也向群众传播革命自由软件理论。当然由于群众仍然停留在私有软件上,引导群众前往自由软件的天地的工作也要跟上,比如可以利用自由的公开平台来发布相关文章,例如 mastodon 、writefreely 、peertube 、 funkwhale 等等自由的社交平台就可以为我们引导群众来到自由软件的世界服务。值得一提的是,艺术作品在当今的主要传播途径也是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的产物,其传播情况同样能在私有软件平台上被资产阶级所左右,因此无产阶级艺术想要发展起来,离不开自由软件技术的支持。
线下方面,认真学习自由软件技术,通过自由软件联系同志,逐渐形成线下组织,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以合适的方式融入群众,给群众带去最先进的理论和科学文化知识,并继续通过线上形成的组织关系促进党组织的建立。能否融入群众因而与群众形成鱼水关系是检验革命组织的最终标准,不能因为如今信息技术发达了,就不走入群众,任何革命者须知:向群众传递信息不是群众工作的全部,仅仅是群众工作的一个方面。而线上工作本身也需要线下工作来破局,线下的现实世界才是重中之重。
同志们,行动起来,将自由软件运动及其成果融入我们的斗争之中!用人民战争去保卫无产阶级的保密权及其他一切应有权利!
注释:
[1] 微幕 O$ 、阿Q O$:这是我们对微信、 QQ 的蔑称。“微幕”的说法来源于《1984》中的“电幕”(telescreen),它们都是可怕的资产阶级对人民的监视工具,且都分布广泛;阿Q的说法来源于鲁迅的《阿Q正传》,主人公阿Q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懦夫,许多泛左分子知道微幕的可怕,又不愿意研究自由软件技术,于是就在 QQ 上自欺欺人,像阿Q那样,所以阿Q也衍生出来作为 QQ 的蔑称。下文提到的 M$WIN 、iThings 、小黑书、抖蝇、网抑云 O$ 分别是我们对 Windows 操作系统、苹果公司产品(设备和软件都算)、小红书、抖音的蔑称。O$ 是我们对某些国产私有软件的蔑称后缀,意为它们妄图实现一切用户所需功能,把自己变得像操作系统(OS, Operation System)一样,鉴于他们的臃肿不堪,特把 S 改成 $ 。使用蔑称称呼私有软件,是自由软件运动参与者的习惯,详见《自由软件,自由社会》一书中 《为何被称之为诈骗(Swindle)?》一文。
[2] 此处包括软件运行了多长时间,用了多少权限,运行日志可以随意查看,并且源代码公布且允许修改后再发布。
[3] 见注释1。
[4] 见注释1。
[5] 贫农几乎没有能力生养很多子女,甚至连后代都可能无法留下,这也是为什么如今很多人查族谱祖上都是帝王将相的原因。
[6] “割割”,“哥哥”的谐音,粉圈分子常常称呼它们的偶像为“某某哥哥”,因此网友常常用“割割”一词嘲讽狂热的粉圈分子及其偶像。
[7] 此处指构建流量明星模式并在群众中大搞偶像崇拜文化,是资本家通过大量粗制滥造的文艺作品占领市场的重要手段。他们将某些艺人包装成“偶像”,推动崇拜该偶像的粉丝群体形成,再通过主打该偶像的劣质影视作品、音乐作品挤占市场,鼓动粉丝群体为这些粗制滥造品买单以获取暴利,再利用粉丝群体攻击反对者和竞争者来为他们的恶行保驾护航。在这一过程中,粉丝对偶像有一种宗教狂热心态。
[8] 见注释1。